“言瑉哥哥,你躺會兒,我去給你拿個毛巾擦擦手。”
白珂琳的話讓鬱言瑉有些受寵若驚,萬花叢中過的鬱言瑉,遇到白珂琳卻是沒有了往日的樣子,就像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一樣。
他怔怔地看著白珂琳進了自己的浴室,然後聽到水流的響聲。
白珂琳一進浴室,把水龍頭打開,就開始在浴室尋找鬱言瑉的毛發,果然在洗漱台上散落著幾根頭發,白珂琳小心翼翼地撿起來,然後裝進隨身攜帶的塑料袋裏,胡亂塞進衣服領口裏,這才拿起被打濕的毛巾,擰了擰水,從浴室出來。
白珂琳把手裏的毛巾遞給鬱言瑉,看著他擦了手,又擦了擦臉,這才接過來,然後把端進來的熱水端給鬱言瑉。
做戲要做全套的,這個鬱言瑉留著以後還有大用處,白珂琳看著鬱言瑉把一杯子水全喝完,這才接過杯子。
“言瑉哥哥,那你好好休息,睡一覺醒了就沒事了。”說完就端著杯子走了出去。
鬱言瑉看著白珂琳離去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
第二天一早,白珂琳等荊楚凡去上班以後,迫不及待地那些鬱言瑉的頭發就往東哥的住處趕。
其實即使荊楚凡在,對她的行蹤也是不會在意的,白珂琳隻是做賊心虛,自己嚇自己罷了。
還是那個院子,白珂琳知道,既然東哥告訴了她自己和鬱晴的關係,那麼他肯定不會再把自己的行蹤告訴鬱晴了,所以她很放心地敲開了大門。
想起曾經跟這個男人在這個院子裏顛鸞倒鳳,她的臉驀地就紅了起來。
“給,這是鬱言瑉的頭發!”
白珂琳拿出小塑料袋交給東哥。
東哥接過後遞給白珂琳一張紙條,白珂琳也沒看裝進兜兜裏就轉身要走。
“孩子是我的嗎?”
忽然東哥的聲音穿了過來,白珂琳生生停住了邁出去的腳步。
他本來不能問的,可是看著這個女人離開的背影,卻忍不住出了聲。
“孩子是凡哥哥的,隻能是凡哥哥的,知道嗎?我跟你什麼都沒有,記住了!”
白珂琳轉身看著東哥,眼裏全是恨意。
是的,她恨他,雖然是她主動的,可是這個男人碰了她,她就恨他。
白珂琳說完不等東哥再言語,就直接轉身走了出去。
東哥苦笑著看著手裏的東西,這麼多年了,他一直以為鬱言瑉是自己的孩子,一直以為是自己對不起鬱晴,所以在背後一直為她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等鑒定出來,或許他就解脫了吧?
傅依依依舊在那個小廣告公司上著班,自從聽了老板李長青的話以後,她也打消了勸他擴展公司規模的心思。
後來在公司零零散散地也聽說了一些關於李長青的事情。
傅依依才知道原來李長青的妻子早就死了,而且他們也沒有正式結婚。
傅依依感慨於李長青的癡情,卻也為自己毫無意義的愛情而悲傷。
不過再悲傷日子還要繼續過,自己再感慨也改變不了別人的生活。
傅依依每天用心工作,用忙碌的工作來麻痹疲憊的心。
這天換她休假,便打算出去逛逛。
這個從小長大的城市,可是她卻是無比陌生,永遠都是一個人。
從小就是比較安靜的性子,除了上官雲飛她沒有一個玩伴,好不容易有個劉曉曉,可是卻也隻是為了利用她。
不過她也很感激劉曉曉,即使她隻是利用她,也給了她那麼久的友誼。
就好像她跟荊楚凡的關係一樣,各取所需,她需要朋友,她需要她給她物質上的幫助,隻是她跟荊楚凡提前說了出來,而劉曉曉跟她卻沒有說出來罷了。
以前她確實恨過,隻是如今卻也想通了,也理解了。
傅依依一個人慢慢走過曾經跟劉曉曉逛過的街,看過她們一起玩過的地方。
她想釋放掉那些回憶,然後忘了劉曉曉曾經存在過,雖然理解了不恨了,但是不意味著原諒。
“傅小姐?”
傅依依正看著一個娃娃機出神,就聽到一個不確定的聲音。
“哎?”
傅依依聽到聲音回頭,就看到唐偉一臉詫異地看著她。
“真的是你啊!”
唐偉見傅依依轉過臉來,這才看清楚確實沒有認錯人,笑著走上前來。
“唐醫生?”傅依依不確信地看著他,有些驚訝,傅依依左右看看發現唐偉確實是一個人,“唐醫生怎麼在這兒,不上班嗎?”
傅依依對於在這麼大的城市,能碰到熟人,確實很驚喜。
“我現在在市醫院上班,今天休假。”
唐偉去那個小鎮,原本就是過去開醫學交流會的,本來隻有一個月,傅依依跟荊楚凡到的那天他已經還有三天就回了,但是見到傅依依,他便以荊楚凡的蛇毒為由留了下來。
傅依依離開後,他又接了幾個手術,做完後等病人複查完他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