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言瑉一直在急救中心門外轉悠,很是擔心急救室內的狀況,雖然這件事情很是奇怪,依照荊楚凡的性格來說,怎麼也不會做出這樣的背地裏害人的事情來。
但是無論怎麼樣,事情的結果就是自己的母親現在就躺在了急診室裏麵,生死未卜。
想到這裏,鬱言瑉低下了頭,一雙猩紅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地麵,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插進頭發裏麵。等著急診室能夠出點消息。
寂靜的急救室的走廊,三個男人就這樣毫無交流,每個人都想著自己心裏麵的事情。
荊父雖然臉上沒有什麼焦急的神色,但是其實心裏麵很是擔心鬱晴的安危的,畢竟這麼多年的陪伴,鬱晴在荊父心裏麵還是有很重要的地位的。
更重要的是如果在鬱晴身上發生了什麼不測,這倆個本來就看不慣的兩個兒子,以後就沒有和解的份了。俗話說的好,家和萬事興,這個支離破碎的家,也算是是荊父心中的一件心病。
雖然說鬱言瑉和自己沒有血緣關係,但是畢竟自己和鬱晴是有婚姻關係的,在外界早就將鬱言瑉視為荊家的孩子了。
可是現在的這個情況,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還是不要事情傳揚出去,對於整個家族企業都有很不好的影響。
“你們兩個代表的是荊家的門麵,你們的一舉一動都被媒體關注著。這件事情在調查清楚之前,我不希望明天的頭條上有你們的消息。”荊父率先打破了這份尷尬的寂靜。
鬱言瑉和荊楚凡對話的時候,荊父就聽到了,大致了解了一下了情況,鬱言瑉本是在荊父眼下長大的,荊父還是很相信自己孩子的人品的,荊楚凡不是那種背後給人一刀的那種人。
但是如果荊父不給一個合理的態度的話,也不好和鬱言瑉一個交代。
荊父將手背到身後,歎了口氣說道,“楚凡啊,你一定要查清楚這件事情,給我一個說的過去的解釋。”荊父說完還看了一眼鬱言瑉,可是鬱言瑉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波動。
在鬱言瑉的世界裏,自己從來不屬於荊家,在血緣關係這一層上,就注定自己得不到荊家的認可,他之所以和母親一起待在荊家,除了荊家能給他提供優渥的生活以外,更多的是想要得到荊氏集團,總有一天,荊氏集團會是他鬱言瑉的!
而現在,如果想要得到荊氏集團,那麼鬱言瑉必須要得到母親鬱晴的幫助,如果鬱晴出了什麼事,他一個外人,更加無法得到荊氏集團了,這也是為什麼鬱晴受傷以後他如此生氣的原因。
“我會去調查清楚的,您就放心吧!”荊楚凡很配合的回答道,他很明白自己的爸爸是怎麼想的,不管怎麼說,雖然鬱晴和鬱言瑉。
這對父子倆的天衣無縫的配合,更讓鬱言瑉這個“外人”心裏憋上一團火來,不過他和母親本來就是看上了荊家的公司,所以他也並沒有真正把自己當做荊家的人。
鬱言瑉冷笑了一下,“好,我倒要看看,你能給我一個什麼樣的解釋出來。”
“我自己做過什麼事情,我都會承認,但是要是將莫名的罪名,強加在我的身上,那我就是一萬個不同意。”荊楚凡的眼神中透露著陣陣寒氣,這種霸道的氣勢,給人一種很深的距離感,他還是不願意相信,傅依依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就在兩個人又陷入了僵局的時候,急診室的門開了,剛剛通知荊楚凡的那個醫生又出來了。
“怎麼樣了,醫生,我媽她醒了嗎?”還沒有等著醫生摘下口罩,鬱言瑉就焦急的問道。
因為知道了傅依依的病情沒有什麼大礙了,看見醫生出來了說鬱晴的事,荊楚凡隻是象征性的站了起來,內心沒有了什麼期待。隻要鬱晴不至於拖累到傅依依就好。
而且本來鬱言瑉現在對傅依依就有一種殺母仇人的情緒,自己如果馬上去詢問傅依依的病情,隻會讓鬱言瑉更加賭氣。
醫生輕輕的舒了口氣,“頭部受傷的鬱晴女士現在還在很昏迷中,但是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
聽到這句話,鬱言瑉整個人癱在了座椅上,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心下來,鬱言瑉將手放在眉間,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鬱言瑉回過神來,繼續問答道,“那我媽媽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
醫生想了想,“畢竟鬱晴女士傷的是頭部,現在的情況很不穩定,我們也沒有很準確的把握說一定會再什麼時候醒過來。這種情況還是要繼續觀察觀察的。”
聽到醫生這樣說,鬱言瑉的眉頭又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如果繼續拖延,那麼他得到荊氏集團的時間可能又要變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