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散亂,臉上也因為哭過帶了些淚痕,再加上逃跑的時候的狼狽,她一定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形象有多麼的糟糕。
東哥很有耐心的看著她,然後解釋道,“現在荊楚凡的人肯定在外麵到處找你,你認為你跑的掉麼?”
白珂琳僵住了,實際上她也知道自己跑不掉,可是她不想和這個曾經對她做過那種事人在這種封閉的環境裏共度一室。
這讓她惡心。
他會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算我跑不了,我也不希望在這裏就這麼待著!”她拚了命的吼大了聲音,似乎這樣就能緩解她心中的的恐懼。
東哥卻看著她歎了口氣,如果不是對她懷著些不該有的心思的話,現在他怎麼可能選擇去管她?
得罪了荊楚凡的下場他不用想都清楚,可是眼前這個人還這麼不領情,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暴虐,幹脆順著自己的心意?
可是再度看了一眼白珂琳,他明白他或許是狠不下心了。
隻是也不能任由白珂琳這個狀態,“白小姐,你要明白,是我救了你。”
“所以我不會傷害你,你也沒必要對我懷著這麼警惕的心思。如果我會害你的話,我就不會救你回來。”
“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那你應該能夠看得清眼前的局勢。”
“我很清楚我是敵不過荊楚凡的,所以我也不知道能夠保你多長時間。”
東哥幾乎將利弊都和傅依依說了,然後就等著白珂琳去選擇。
結果白珂琳的選擇就是任性的砸了剛才東哥放在她身邊的一個玻璃杯,玻璃杯碎了,裏邊的熱水濺到了東哥的腳踝上。
但是他好像不知道疼一樣,隻是淡淡的抬了腳,然後彎腰拾起了碎片,丟下了一句,“你好好想想吧。”然後就直接離開了這個狹窄而又閉塞的房間。
這個房間的位置本來就在一處非常破舊的筒子樓,而這個筒子樓因為當初的建造不合理,所以多出來了這麼一個狹窄的空間,但是非常巧妙的,隻要稍稍布置一下,從外麵看完全看不出來有這個房間。
東哥現在都不敢讓白珂琳待在外麵的房間裏,就怕荊楚凡的人找上門來。
但是他沒想到他辛辛苦苦做的這些準備,白珂琳完全不領情,甚至在這裏還任性的耍著小脾氣。
他靠在了這個房間外麵的圍牆上,從褲兜裏掏出了煙和打火機,熟練的給自己點上一根。
吞雲吐霧了一番之後,似乎他心中的壓力減輕了不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他那盒本來是滿盒的煙,現在就剩了兩支。
然後她就聽見了從裏麵響起的拍門的聲音,間或雜著聲音,“我想明白了。”
白珂琳在裏麵憤憤的砸著門,她剛才在東哥離開之後又哭了,但這次沒有人看著她,也沒有人安慰她,是真正的獨屬於她一個人的時候,但是她卻感到了孤獨,深深的孤獨。
她的計劃沒有成功,她所期待的一切都沒有實現。她覺得既然荊楚凡不愛她了,那麼得不到的就毀掉吧。
可是沒有想到,最後是她傷了八百的兵,對方並未損失一絲一毫。
她心裏極度的不平衡,但是更多的是仇恨湧上了她的心頭,她憎恨荊楚凡但是更憎恨傅依依。
她堅定的認為是傅依依搶奪了本該屬於她的一切,所以她想複仇。
既然這次失敗了,那麼重頭再來?
她就要忍辱負重,接受這個令她厭惡的人。
東哥開了門,看著裏麵的白珂琳,露出了疑問的眼神,“白小姐,你想幹什麼?”
白珂琳努力勾起一抹笑,隻是這抹笑實在是太牽強,東哥也沒有覺得有任何愉悅的情緒。
“我認為你剛才說的都對,我想喝水,還有吃東西。”白珂琳提出了她的要求。
東哥看了一眼明顯是不情願的白珂琳,心裏有些不舒服,但是還是去另一邊的房間裏給她重新拿了杯子倒了水,也拿過來了他親手做的飯菜。
白珂琳一邊吃一邊挑剔,“這個菜是哪個飯店的?油太重了,味道也不怎麼樣。”
東哥隻是一言不發的看著她,他一個人在外麵奮鬥了這麼些年,吃食方麵早已經不在意了,對白珂琳說的話也沒有什麼想法,她說就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