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這邊,就您一個人?”陳誠剛準備應了轉頭就走的,但是想著隻有荊楚凡一個人在這裏…
“沒事。”荊楚凡顯然不願多說,他現在可能隻想安靜的待一會兒,不想被任何人打擾。
陳誠這次是真的準備走了,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總裁,剛才老爺打電話過來問了,我將事情如實的告訴了他。”
因為他過年著現在荊楚凡的情緒不穩定,有荊父在這裏主持大局說不定也好一些。
荊楚凡不覺在意,“嗯。”
他仍然將目光放在裏麵的傅依依身上,所以就連陳誠走了他都不知道。
有護士過來了,手上拿著藥還有針什麼的,應該是為了給傅依依打針用的。
他趕忙走上前去,“護士,我是裏麵病人的丈夫,什麼時候我能夠進去看看?”
這護士是穿著防護服的,“是她的丈夫?你現在如果想進去的話,可以跟著我一起進去,隻不過你隻能待半個小時。”
這也是害怕人待在裏麵會讓病人覺得不適。
荊楚凡聽見能讓他進去,自然忙不迭的點頭。
“等下,我帶你去那邊你穿身防護服。”護士還是非常敬業的。
帶荊楚凡換好了衣服才讓他跟著她一起進去。這邊重症監護室除了病人的家屬外是沒有其他人的,所以可以保持絕對的安靜。
護士給傅依依紮好針之後,對著荊楚凡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半個小時後就要出來。
荊楚凡點點頭表示清楚了。
護士弄完了之後也就出去了,所以這間病房就隻剩下荊楚凡和傅依依。
病房裏安靜的荊楚凡都能夠清楚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他也不敢去觸碰傅依依,隻跪在地上,就這麼看著傅依依。這才半日多的時間,仿佛什麼都不一樣了。
原本還好好的和他撒著嬌的傅依依,這下已經不省人事的躺在床上,一向自詡決定果斷的荊楚凡,卻三番兩次的感到後悔。
後悔為什麼沒有好好的將傅依依看好,他如此珍愛的一個人,卻在他手上三番兩次的受傷。
甚至於現在都不能睜開眼睛看他一眼,隻這麼半天,他少有的覺得有些恍惚。
他都懷疑如今的一切都是他身在夢中,其實一切都沒有發生,傅依依也好好的在家裏。
但是事實仍舊如此,他再也不敢心懷僥幸。他自以為親自和傅依依一起出來,難道還真的出什麼事嗎。
結果他低估了旁人,高估了自己。
因為這一切分明隻是為了而來。傅依依則是那個躺槍的人。
所以他也感到萬分的後悔,為什麼那個受傷的人不是他?為什麼現在躺在床上的不是他。
但是,人生不會重來,世界上也沒有後悔藥。
癡癡的看了傅依依半個小時後,他便乖乖的從病房裏退了出來,輕手輕腳,壓根就不敢有一點動靜。
然後,他卻在病房外看到了一個他並不想看到的人。
“你怎麼來了?”
“我是你爸,我怎麼不能來了?”一聽見荊楚凡這種語氣荊父就來氣,他們兩個怎麼都不會好好的說話。
荊楚凡不耐煩的抓了一下頭發,他現在的形象也是全然不顧了。
“你來幹什麼?”仍然是以往麵對荊父的語氣,今天尤為不耐煩。
荊父怒睜雙目,對著荊楚凡喝道,“我是你爸!你說這話可有兩分禮節?”
荊楚凡對他的怒喝依然不在意,但是想到傅依依還躺在裏麵,荊父卻用這麼大的聲音在這裏吵鬧。
“這是醫院,您以為這是什麼地方,您居然還這麼高聲喊叫?”擔心的看了一眼傅依依,也沒有發現她有什麼不適的感覺才鬆了口氣。
荊父自知失言,但是被荊楚凡這麼明擺著說出來自然覺得不開心,“我知道,還不是你氣的。”
荊楚凡現在精神狀態不好,也懶得同荊父周旋,“那就別廢話了,來我這邊的病房。”順著他頗有些戀戀不舍的看了眼傅依依才離開。
荊父幾度想順些什麼,都因為這是醫院而憋住了,所以最後倒是荊楚凡還顯得氣勢更強些。
兩個人很快就來到了荊楚凡的病床,荊楚凡四平八穩的坐在病床上,身上穿的也還是今天穿的衣服,多有褶皺,他卻毫不在意。
“說吧,你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