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說一次,放開我,荊楚凡。”她疏離的叫著他的名字,抬起頭看著他,眼中帶著明顯的冷意。
“依依,你這是……怎麼了?”他心中想到什麼,臉色微微變得蒼白。
“你說我這是怎麼了,你早就知道我母親真正的死因是什麼對不對?可是你卻一直都瞞著我,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她一時間沒有辦法接受,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瞞著她,這樣重大的事情,他為什麼瞞著她。
“依依,不是的,我是想要……”他想要解釋,看著她冰冷的雙眸,他的心一陣一陣的疼痛。
“楚凡,讓我好好的自己一個人靜一靜吧,我現在身邊不想要有其他人。”
她冷靜的說著,眼中帶著痛苦的神色。
她終究還是平靜不下來特別是聽到陳英雪和範廷政的對話,讓她最後的那一點兒防線都直接給她破碎。
“好。”荊楚凡看著她,放開她的手。
“謝謝你。”傅依依露出微笑,謝謝你這樣的能夠明白我,讓我心中很溫暖。
“依依,你要知道,無論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我都在你的身邊,一輩子都不會離開,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他看著她轉身的背影,大聲的說著。
傅依依腳步一停下,對著他點點頭,卻也看見迎麵走來的李叔,她想著李叔以前和母親的關係,這些年幫助範廷政不少。
“大小姐,你出來了。”李叔看著她。
“李叔,當初我母親並不是因生病而死的,而是被範廷政和陳英雪害死的,因為權利。”
她說著不顧李叔驚愕的目光,轉身大步離開。
如今的她需要平複心情,範廷政,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呢。”李叔看著她的背影,嘴中低低的呢喃著。
“一切都是真的。”荊楚凡聽到他的話語,冷漠的說著,轉身離開跟著傅依依的背影。
他害怕她做出什麼傻事,可以不讓她看見,可是卻是一定要跟著她的。
馬莉思在裏麵冷冷的看著範廷政,嘴中說出的話語讓他難看。
“範廷政,你個沒良心的,你簡直就是畜生不如的**,不對,哪怕就是**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你根本就不是男人,你更加不配做個人。”
“……”
範廷政並沒有說話,隻是在傅依依走的時候,他仿佛沒有任何的力氣一樣的。
頹廢的坐在地上,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她說的話語還在他的腦海中沒有辦法消散,耳邊是馬莉思的辱罵聲,他沒有說話。
李叔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子的神色,錄音還在繼續播放著,他聽著錄音突然身子不穩,差點摔倒。
“你……這一切都是你……是你害死了月如,她那麼好的女人你怎麼忍心。”
他臉色蒼白,看著範廷政眼中帶著冷意。
“範廷政,這些年來我為公司盡心盡力,全部都是因為月如,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範廷政,你這個畜生。”
馬莉思和李叔不停的說著,範廷政隻是靜靜的看著門口,什麼話語都沒有說。
李叔最後氣不過,甚至上去和範廷政兩個人打起來了,最後馬莉思拉開兩個人。
兩個人都掛彩了。
傅依依出來範氏集團,卻不知道應該去哪兒,這麼晚了,她一個人走在路上。
她覺得心真的好累好累,累的讓她幾乎喘不過氣。
荊楚凡看著她孤寂的背影,幾次都想要上去,卻還是忍住了。
如今的她想要的應該不是她上去打擾她,她如今想要的應該是靜靜的一個人放鬆。
他不可以上去,眼中都是心疼的神色。
傅依依這一次沒有流眼淚,她隻是一步一步的靜靜的走著,夜色彌漫,讓人看著有些眼花撩亂。
她一步一步不知道應該去哪兒,也一直都沒有回頭看,或許是知道身後荊楚凡跟著,她一點兒都不害怕。
走到酒吧外麵,她看著酒吧卻沒有進去,停留許久,她終究還是離開了。
她不想要借酒消愁,喝酒誤事,她不是第一天知道。
她也不想要忘記,更加的想要讓這一次的事情疼痛的更加猛烈一些,讓她更加清醒。
傅依依突然奔跑起來,上一次她偶然的發現,心情不好的時候靜靜的奔跑,會讓心情變得好起來。
在一個沒有多少人的地方,她終於忍不住了,大聲的吼叫出來,隻是到了最後的聲音越來越小。
“範廷政,我恨你,我從來都沒有這樣恨過一個人,如今我最恨的一個人,卻居然是我的父親。”
她臉上帶著嘲諷的神色,哪怕就是嘲諷也抵不過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