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裝好放在哪兒,可是他卻從來都沒有拿去。
“我本來就應該折磨自己,以前的時候是我做過太多的蠢事,不知道到底什麼對我是重要的,應該孤獨終老一生,這是我自己的懲罰。”
範廷政看著飯菜,家中冷冷清清的,一點兒都不像一個家。
沒有歡聲笑語,哪怕就是吵鬧的聲音都沒有。
“年輕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你想要和大小姐兩個緩和關係,可是你自己卻不去努力,你以為大小姐被你傷心以後還主動找你呀,你需要自己去主動找她,才可以緩和。”
保姆是把這家裏的關係看的十分的明白。
“你不明白,她不會接受的。”
“你快去吧。快去,快去。”
他最後的就被保姆推出來,就像是一個毛頭小子一樣他一路上都是特別的緊張的。
“你怎麼來了?”
傅依依抬起頭看著他,眉頭一皺。
他來了她怎麼沒有人通知,本來心情就不好,莫名的心中有一股火氣。
“有人來怎麼也沒有人通知我。”她冷著聲音沉著臉色。
“別怪別人,依依,是我讓她們不告訴你的,而且你也知道,我是以前的董事長的嘛,他們也害怕得罪我”
他帶著討好的笑容,看著她不悅的臉色心更加的緊張。
眼眸裏麵帶著濃烈的失落,終究還是不願意原諒他。
“嗬……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也開始為別人著想了,還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讓我都不好意思責怪別人。”
其實她的心中就是因為荊楚凡的事情有些煩悶。
看著範廷政心中並不是火,而是驚訝。
“我知道我曾經讓你傷心,可是……我們怎麼都還是父女,別對我這樣的冷漠,你搬回家中吧。”
他帶著痛苦。
她突然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他,眼眸夾雜著複雜。
這不是範廷政第一次對她說軟話,可是她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去麵對,每一次都是一樣的,在她需要他的陪伴的時候,他給的是她無盡的冰冷。
當她已經習慣沒有他的溫暖的時候,他卻偏偏想要給她溫暖。
“如果可以,我寧願我身上留著的並不是你的血液,哪怕就是一個陌生人的血液,我也不想要留著你肮髒的血液。”
她還是拒絕,不想要再去接受。
她一字一句的說著,本來就是緊張的他如今變得不緊張,反而是變得沉重起來,就是空氣的氧氣他都覺得變得稀薄起來。
“依依,我知道你……你還在生我氣,你怪我,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對不起,你應該怪我的。”
他聲音有些顫抖,可是裏麵卻帶著哽咽。
“你還有自知之明。”她冷冷的說著卻不再去看著他。
看著他眼眸的痛苦,臉上無盡的悔恨,她發現她終究還是不忍心。
就像是他說的一樣的,他們兩個怎麼說都是親人。
都有斬不斷的血緣關係。
“我……這是我給你帶過來的飯菜,是我讓保姆給你做的你喜歡吃的,我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他發現自己詞窮,不知道現在應該說什麼。
看著她冰冷的眼神,他覺得就像是在淩遲處死一樣的。
或許真的應該絕望。
“我不稀罕你的飯菜,拿著你的飯菜離開。”
她撇過頭,看著他放在桌子上麵的東西,她眉頭一皺。
她本來還不覺得餓,可是他這樣一過來以後還真的讓她覺得餓了。
“給你帶的,你雖然討厭我,可是不可以不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我走了,你要是想吃就吃吧,不想吃……你就丟掉吧。”
他聲音帶著無奈。
傅依依身體一僵硬,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佝僂的背影似乎是刺痛她那一根弦。
“等等。”
她突然叫住他,範廷政臉色一閃而過的欣喜,可是他轉過來的時候傅依依卻又是冰冷的語氣。
“你走吧,以後別再來了。”
“我……”範廷政沒有想到叫住他就是因為說這句話。
可是卻也是這樣子的,不是嗎?他還想要她說出一句關心的話語。可是估計這一句話,他是再也聽不見。
“走吧,以後不要來了。”她冰冷的說著。
“依依,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是……我隻想要讓你好好的照顧自己,我離開了,你不喜歡我,我以後不出現在你的眼前就好。”
他佝僂著身體,這一刻他再也不是曾經的哪一個叱吒風雲的董事長,也不是哪一個誰都算計在內的範廷政。
他如今就隻是一個父親。
一個想要得到孩子關心的父親。
“路上小心。”傅依依最終還是嘶啞著聲音,卻讓他欣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