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瑞嗤笑一聲，和他聊天的是顧城炎，可是他的神色卻總是似有若無的看著背後的尹月和小睿。
聽著小睿的哭聲，他眉頭一皺。
曾經幾何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的，被顧恒強迫的做著他不喜歡的事情，小小年紀的他也隻會哭泣。
看著小睿他心中一動，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的糖果，上前一步。
“你做什麼？”顧城炎眉頭一皺，警惕的看著他。
“我隻是想要給小睿糖吃，如今已經是冬天，小孩子哭多本來就不好，如今哭本來就是寒冷的，更加不好。”
他有些譏諷，嘴角勾起的笑容帶著自嘲。
“我不會傷害他的，我沒有那樣的喪心病狂。”看著尹月把孩子守護在懷中，他眼眸帶著複雜。
雖然他的這一雙手不幹淨，可是對小孩子……他是真的下不去手。
“來，哥哥給你糖果，你看各種各樣的糖果，你想要吃什麼就吃什麼，別哭。”他拿出另外一隻手輕輕的給他擦眼淚，似乎害怕弄疼了他。
“疼不疼？哥哥手粗，弄疼你沒有？”他的柔和是難以見得的。
顧城炎看著他難得的柔和，眼眸劃過一抹驚訝。
這樣的顧城瑞，在家中公司他都不曾看過。
“糖果。”小睿看著五顏六色的糖果，眼眸裏麵帶著開心。
不過看著他，他眼眸裏麵帶著怯怯的神色。
似乎是不敢去。
“拿著吧，給你的。”他口袋裏麵經常帶著糖果。
這是一段不在人知的故事。
“謝謝。”尹月拿過來，看著不哭泣隻是低低的抽噎的小睿，心還是疼痛的。
這還是小睿第一次哭的這樣的大聲。
“不用，小孩子以後別讓他哭，大冬天的，對喉嚨不好，對他的臉也不好，一會兒給他擦護臉霜。”
看著小睿開著糖果，他眼眸帶著柔和。
尹月眼眸帶著驚訝，卻見男人已經轉過身。
他轉過去看著顧城炎，眼眸的柔和已經消失不見。
“不是他，你覺得我會這樣的無聊來你這兒？”
他帶著諷刺。
“也隻有他才會這樣的無聊。”顧城炎漫不經心的。
本來就已經猜到的如今不過就是被證實而已。
“他說了，要麼你就讓她們留在你的身邊，要麼……”他後麵沒有說完，眼眸看著小睿帶著不舍。
小睿還隻是一個小小的孩子而已。
他沒有父親，他有父親卻就像是沒有父親。
父親於他，不過就是一個空氣。
“我知道了。”他眼眸一閃而過的冷意。
顧恒，你還真是心狠手辣。
“恩，那我走了。”他最後看一眼小睿離開。
顧城瑞離開以後，顧城炎一個人靜靜的看著地麵，眼眸裏麵帶著複雜的神色。意味不明。
“姑姑，大壞蛋這是怎麼了？我們快回去吧。”
小睿看著他一個人靜靜的看著地麵，有些疑惑不解。
“小睿，聽話。”尹月看著小睿不停的鬧著，她眉宇之間都是憂愁。
“不要，姑姑，小睿不要住在這兒。”
小睿嘟嘴，眼眸裏麵帶著不開心。
尹月看著他，眼眸帶著複雜，剛剛的話語在她的腦海裏麵，這樣說……他是在保護她們？
心中有些複雜。
“你們兩個好好休息，我離開，”他長長的呼口氣，眼眸裏麵帶著複雜。
“顧城炎，對不起。”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她突然叫住他。
“你沒有對不起我的。”他冰冷的說著離開，眼眸卻帶著怒火，直接開車來到顧家。
“媽，爸呢？”看著景欣他眼眸難得的柔和，不過眼中的冷冽卻讓人覺得害怕，景欣抬起頭淡淡的看他一眼低下頭做自己的事情。
“媽。”看著她沒有理會，他歎口氣。
如今這個家中，真的已經沒有人可以給予溫暖。
“我不是你媽，我沒有你們這樣的兒子。”她淡淡的說著，可是心中的疼痛又有幾個人會知道？
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心中是痛恨顧恒的，一直都不想兩個人變成這樣子，無情無義，眼中隻有利益。
她想要的不過就是自己的兩個孩子好好的，一生平安。
這也是每一個母親的想法。
“我自己上去看看，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他歎口氣，眼眸帶著複雜，卻也泛著疲憊。
誰都不想要被誤會。
“炎兒，你可真是讓母親失望，母親這一輩子看錯人，卻不想要你們走錯路，睡？那也要我睡得著，心中總是不安，覺得那些人會來找我們，怎麼會睡的下？”
她的聲音很溫柔，可是溫柔裏麵卻泛著一股滄桑。
明明還不是一個半過百的人，卻仿佛經曆過一輩子，就像是七八十歲的人。帶著無盡的滄桑，還透著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