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輝道:“這巡河的差事隻能靠猜測,隻有最接近曹操心裏的人,才能猜測出曹操是怎麼想的,會走那條路,如果你們是曹操,你們會走什麼地方?”
呂曠、呂翔想了半天。呂曠道:“我要是曹操,會從最近的路走,隻有這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物資送到,也可避免別人的懷疑!”
李輝淡淡一笑:“那你說說,這最短的路是那條路?”
呂翔道:“當然是官渡了。”
“這不就對了!”李輝笑道:“所以,我才說,我們應該從官渡,汜水這幾個渡口開始!”
呂翔道:“可是,這幾個渡口都被張揚控製,我們很難接近,他們為了保護糧道,一定派大兵駐守,我們隻有三千軍馬,恐怕……”
張繡叫道:“你怎麼那麼笨呀!為什麼非要在渡口,從許昌到河內,那麼長的路,隨便一處都是我們下手的地點,我們不為殺人,隻為糧草,燒了就走,他們隻要不拍幾萬人護送,我們隨時都有機會。”
呂曠、呂翔笑著接受了批評。
在官渡,斥候很快就發現了路上的車轍和軍馬經過後留下的痕跡。李輝對呂曠、呂翔道:“二位將軍,這官渡肯定是他們運送糧草的道路,我們多派斥候,就在這裏守株待兔!”
曹操得知李輝並沒有按照自己的意思去河內找張揚,而是去了袁紹那裏,立刻意識到了不好。對程昱道:“仲德,下一次運送給張揚的物資,應該多派士兵押運,我擔心袁紹會派兵截糧。”
程昱道:“我們走的這條路,河南在我們的控製之下,河北是張揚的地盤,渡口又有重兵把守,袁紹即便派人來,我們也應該早就知道,主公多慮了!”
曹操搖搖頭:“我並不擔心袁紹派兵,袁紹手下都是庸碌之輩,我擔心的是那個李輝,要是他幫著袁紹襲擊我們,無論如何是防不住的!”
程昱笑道:“主公過濾了,李輝一個毛孩子,他和袁紹有仇,此去即便袁紹不除掉他,也絕不會讓他領兵,更何況許褚、典韋二將都乃萬人敵,主公放心,自當萬無一失!”
許褚和典韋押運這送往張揚處得糧草,在官渡度過黃河,進入河內地界。呂布派張遼前來接應。這幾月已經進行了很多次這樣的事情,所有人都沒將這當回事。
典韋對張遼道:“你家主公和我家主公都過於緊張了,就這麼點物資,竟然派我們三員大將押運,我老典一隊鐵戟,見人殺人,見鬼殺鬼,我就不信有那個不長眼的敢截糧草!”
張遼搖頭苦笑道:“這些物資在你們不算什麼,在我們可是救命的東西,真要被人劫了,我們可就沒吃沒喝,還怎麼打仗,二位將軍,還是小心為上,我去前麵看看,二位小心保護!”
典韋看著張遼的背影,把嘴一撇,對許褚道:“都說呂布天不怕地不怕,怎麼他手下大的大將就這麼點膽子?”許褚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