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後,袁尚的傷勢稍有好轉。這期間,袁紹一怒之下,將袁尚的親衛和給袁尚治病的十幾個大夫全都殺了。要不是沮授等人苦勸,說不定袁尚帳下有關人等全都要人頭搬家。
袁紹坐在帥府之內,餘怒未消,掃視手下群臣:“你們全都是廢物,一個小小的曹操都不能攻破,讓我大軍徒耗糧草再次等待幾月,如今張郃、高覽在兗州被曹洪、李典圍困,汝南劉備被曹操打敗,曹軍士氣高漲官渡城重兵防守,怎麼辦?現在怎麼辦?”
眾人全都低頭不語。沮授歎了口氣。不過聲音大了點,正好被袁紹聽見了。袁紹怒道:“沮授,你想說什麼?是不是認為我們不敢攻打曹操?我知道你和田豐一向關係很好,也等著看我的笑話?”
沮授急忙跪倒:“屬下不敢,屬下隻是覺得我們浪費了攻打官渡的最好時機,此次征討曹操恐怕……”
“哼!”袁紹冷哼一聲:“妖言惑眾,亂我軍心,來人,把沮授拉出去斬了!”
李輝一見,袁紹現在就是一條瘋狗,逮住誰咬誰,竟然要殺沮授,急忙勸阻:“嶽父息怒!沮公也是猜測罷了,今天的軍事會議不就是希望眾人都說說自家的看法,沮公說的也不一定對,如果嶽父殺了沮公,恐寒了眾人的心!”
袁紹見李輝替沮授求情,也不好撥了他的麵子,強自壓下心中的怒火,喘著粗氣,向已經撲上來準備抓沮授的衛兵一擺手:“看在賢婿的麵上,今天就繞了你,再敢胡言亂語定斬不饒!”
沮授死裏逃生,悻悻的歸座。袁紹問李輝:“賢婿,依你看如今咱們該怎麼辦?”
李輝道:“如今曹操大軍已經回到官渡,如果再強攻依然不成,以小婿之見,隻有決一死戰,我軍兵多,就算決戰也不怕曹操!”
袁紹皺起眉頭:“現在我們隻剩下二十萬,如果和曹操硬拚,我聽說曹軍的黑甲騎兵非常厲害,萬一這種騎兵曹操有上數萬,雖然我軍人數占優,也不一定能擊敗曹操。”
許攸道:“主公不用擔心,這種親兵屬下知道,名曰虎豹騎,乃是曹軍中最為精銳的騎兵,這種騎兵訓練頗為不易,還需配上上好的戰馬以及士兵的全身甲胄,開銷巨大,曹軍之中僅有五千騎。”
袁紹點點頭:“五千騎,如果真有五千騎到也不用怕他,既然如此立刻派人向曹軍下戰書!”
“諾!”眾人異口同聲。
眾人走到門口,袁紹突然叫住郭圖,讓他留一下。郭圖無奈隻能回身。等眾人走後,袁紹拿出一個小方盒遞給郭圖,道:“郭先生,這是從鄴城送來的消息,你看看我該怎麼處理,如今在我身邊隻有你一個可以信任之人了!”
郭圖打開小盒,裏麵是一個絹帛。是鄴城留守審配給袁紹的密信。信中詳細說明許攸和他的侄子借助籌措糧草之便,私吞錢糧。審配已經將許攸全家逮捕入獄,等待袁紹決斷。
郭圖看完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審配做事怎麼如此魯莽,萬一許攸知道怎麼辦,許攸可是袁紹的老人,知道的事情太多,許攸如果投降曹操,後果不堪設想。郭圖道:“主公覺得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