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輝點點頭:“這到也是一個辦法。”
“賢婿以為可行?”袁紹問道。
李輝歎了口氣:“如今也隻有一策了,雖然使出倉促未必不能打敗曹操。”
袁紹道:“那明日就辛苦賢婿一趟,去官渡向曹操下戰書,書信我已寫好,至於怎麼辦,我相信賢婿應該清楚!”袁紹掏出一封書信放在李輝的案前,起身走了。
郭嘉從屏風後麵轉了出來,對李輝道:“看來這次袁紹是要拚命了,我卻覺得曹操不會應戰,二十萬大軍要向調整部署需要時日,而曹操兵少完全可以出奇兵擊破袁紹,曹操不會愚蠢的答應決戰的事情。”
李輝一笑:“這就不是我們操心的事情了,我現在就想萬一審配沒有按照袁紹的命令將許攸全家給殺了,咱們的那封假信不久暴露了?”
郭嘉搖搖頭:“這些都無關緊要了,現在許攸已走,殺不殺許攸全家都沒有關係,最主要的就是不必我們去做那個投敵的惡人。”
許攸聽了李輝話猶如五雷轟頂,這些年自己當牛做馬輔佐袁紹,還幾次為了替袁紹頂罪不惜自取其辱。最為嚴重的一次,就是為了顧及袁紹的麵子,在李輝的淫威之下,被拉出去遊街,沒想到現在竟然還來這麼樣一個結果。對袁紹的恨一股腦的全都擁上心頭。
在延津沒有多做停留,不帶任何東西,孤身一人翻身上馬,催馬跑出延津城。許攸是袁紹手下的紅人,沿路關卡都不敢阻攔。許攸一口氣跑到黃河邊,他本打算死了算了,可轉念一想,全家上下六七十口的大仇不能不報,如今能幫自己報仇的就隻有曹操。
許攸棄馬上船,過了黃河。當許攸站在官渡城外之時,心裏又有些不忍,怎麼說袁紹都是自己的主公,自己做出這等背主之事,後世之人會怎麼看自己,腦子裏兩種不同的聲音相互較勁,一時間分不出高下。
“什麼人?不說話就放箭了!”城上的士兵早已經喊了幾遍,許攸都沒有聽到。
“嗖……”一支箭矢狠狠的紮在許攸麵前的泥土裏,飛濺起來的泥土濺的許攸滿臉都是。許攸最後下定決心,大聲喊道:“不要放箭,我是來找曹丞相的!”
“你是什麼人?”士兵問道。
“你去告訴丞相,就說他兒時的玩伴許攸求見!”許攸大聲回應。
很長時間城頭之上都沒有動靜,就在許攸覺得可能是曹操看不起他,不像見他的時候,城門突然打開,兩隊全府武裝,盔明甲亮的士兵,快速的跑出城門在道路兩邊列隊。明晃晃的戰刀在火把的照耀之下晃的許攸眼睛疼。
一員大將騎著戰馬,走到許攸跟前:“你就是許攸!”
“正是!”許攸答道,這個時候也隻能豁出去了,即便曹操怪罪自己當初沒有選擇他而選擇袁紹把自己殺了也隻能認了。
那員大將上下打量了許攸幾眼,冷笑一聲:“哼,一個賣主之人還這麼神氣,真有不怕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