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此人啊了一聲,倒地不起。眾人再看,他的額頭上也有一支箭矢,箭尾不停的顫抖。短短一瞬間,就有五人斃命,剩下的人全都不敢在動。
馬忠從馬車內走出來,手裏拿著自己的弓箭,背被箭壺,笑道:“你們就這點本事,還來刺殺,趕緊回去告訴劉磐,他的死期到了,如果去晚了,恐怕就來不及了!”黑衣人扔下幾具屍體,轉身就跑,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劉磐送走韓玄,怎麼也睡不著,自己派出去的殺手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黃忠這家夥竟然不聽自己的,要是黃忠肯去,隻要一箭什麼事情都解決了。
突然,房頂上掉下一個包袱,砰的一聲掉在劉磐腳邊。包袱是紅色的,裏麵鼓鼓囊囊,不知道裝著什麼。屋裏的光線太暗,隻看見在包袱掉下來的地方好像有斑斑水跡。劉磐往上看看,沒有什麼人。
走到包袱旁邊,輕輕的將包袱打開,竟然是一顆人頭!仔細辨認之後,竟然是王副將的人頭。劉磐的冷汗猛然間就下來了,王副將不是被自己派去刺殺韓玄了嗎?怎麼他的人頭會在這裏,看來一定是失手了!
“來人!來人呀!”劉磐大聲呼喊,卻沒有一個人出來,自己的府裏變得一片死寂。
一個陰森恐怖的聲音道:“劉磐,你作惡多端,誘騙我們山寨大哥前來比武,結果卻殺了他,今天就讓你也嚐嚐死亡的滋味!”
“你出來!你是誰?”劉磐不斷的後退,恐懼寫滿臉上,拔出寶劍胡亂的揮舞。
文醜趴在屋頂對糜芳道:“行了別嚇他了,下去一刀結果了也就是了,這麼麻煩幹什麼?”
糜芳笑道:“這是主公的意思,殺人和打仗一樣攻心為上,能將他嚇死才是最好的!”
劉磐不斷的後退,那聲音依然好像就在眼前,怎麼趕也趕不走。“砰!”又有一個人頭掉在劉磐腳邊,這是自己的愛妾。原本花容月貌的臉龐,因為害怕已經扭曲的不像樣子,兩個眼睛直愣愣的睜著,一直能看進自己的心裏去。
劉磐不敢再看,一把將那人頭扔出去老遠,癱軟在地。“你給我出來!出來!”劉磐歇斯底裏的大喊。這個公子哥自從出聲一來,雖然掛了一個將軍的名,卻從未上過戰場,何嚐見過死人。
如此三番五次,先是王副將,又是劉磐的愛妾,接著還有他的隨從、護衛、甚至是他家的狗。一個個人頭、狗頭不斷的掉到劉磐眼前。終於將劉磐的最後一根神經壓斷。劉磐又哭又笑,瘋瘋癲癲的揮舞著寶劍,在屋內不斷的劈砍,嘴裏念念有詞:“你們都是膽小鬼,嗬嗬嗬,我不怕你們,哈哈哈,你們出來和我玩,嘿嘿嘿……”
等黃忠感到的時候,劉磐早已瘋了多時,滿地狼藉,一個個人頭和狗頭被劉磐堆在一起,壘起了一個金字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