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照例第一個起床上了城牆。往遠處一看,偌大一個烏桓大營,竟然沒有一絲絲的炊煙。急忙問身旁的軍士:“昨夜,烏桓大營可有什麼反常?”
軍士搖搖頭。高順心下狐疑,張繡和馬忠走過來。張繡看了一眼烏桓大營:“這些烏桓人可真夠懶的,這麼時辰了還不起床?”
馬忠搖搖頭道:“我看事情不對!”
“怎麼不對了?”張繡伸了一個懶腰:“他們不是還在哪嗎?”
高順道:“馬將軍說的是,我也覺得不對,可什麼地方不對,我還真說不好!”
“不好!烏桓人跑了!”馬忠大聲道。一邊喊,一邊往城下跑:“快備馬,隨我出城!”
張繡和高順也立刻猜透了其中關鍵。張繡一轉身,飛奔城下。高順大聲道:“二位小心!”
張繡、馬忠二人來到烏桓大營之外,先拍了一隊斥候進去查看。很快回報,大營之中一個人都沒有,烏桓人早就走了。兩人怏怏的回到盧龍塞。
高順問道:“怎麼樣?”
張繡將馬鞭扔給親衛:“他娘的,竟然全跑了!就剩下幾頂破帳篷。”
馬忠也是垂頭喪氣:“這些烏桓人也太狡猾了,走的竟然無聲無息,我們幾個也太笨了,誰都沒有發現!窩囊,真窩囊!”
“幾位將軍這是怎麼了?”盧龍塞守將孫康笑著走了進來。
高順、張繡、馬忠急忙起身施禮。孫康一一還禮。張繡就將烏桓人跑了的事情給孫康說了一遍。孫康嗬嗬一笑:“幾位就為這事呀?烏桓人跑了不正是好事嗎?幾位怎麼不高興?”
張繡道:“上一次,主公送信,讓我們將烏桓人拖在這裏十日,現在才過了七日,烏桓人竟然跑了,主公還不殺了我們?”
孫康嗬嗬一笑:“不會的,不會的,我跟隨主公這些年,還從沒見過主公殺自己兄弟的,放心!”說著,孫康從懷中掏出一根竹簡:“幾位看看這個,就明白烏桓人為什麼突然跑了!”
高順接過竹簡,略微一看。臉上的黑氣馬上就不見了,紅光滿麵:“好!殺的好!”
張繡、馬忠兩人也擠過來,看過之後都哈哈大笑:“主公果然出手不凡,三萬軍馬,竟然差點將烏桓滅族,我大漢自武帝之後,還沒有如此大勝吧?淤積了百年的怨氣,今天總算出了!好,好!”
孫康等這幾人感慨畢,又掏出一根竹簡,這跟竹簡是紅色的,紅的十分嚇人。這是劉巴的建議,為了區分政令和軍令,劉巴建議將竹簡作為黑紅兩色,黑色是政令,紅色便是軍令,根據顏色的深度,判定政令的緊急程度。
今天這根竹簡已經算紅到了頂,紅的不能再紅了。高順、張繡、馬忠幾人急忙躬身。孫康念道:“主公有令,命高順率領陷陣營,駐守無終,防備鮮卑趁機偷襲;命令張繡、馬忠率領飛豹、射聲兩營,追趕烏桓人,務必將其趕到柳城!”
“末將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