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非常強烈,清空萬裏,四下無雲。樹葉和道旁的枯燥已經被曬的耷拉了下來。這種天氣被稱為毒天。沒有人願意在這種天氣下,趕著大中午總路。
李輝仰脖喝了一口水,擦了擦臉上的汗,眯縫著眼睛略微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喊道:“兄弟們,不能再走了,到前麵找個兩塊的地方歇會吧!”
文醜驅馬趕過來:“老大,還是快走吧,後裏麵的兩個家夥都發臭了,要是不及時趕到許昌,那兩個就要長蛆了!”
李輝往後看了看。他的身後是三十幾個民夫,推著兩輛板車。車上黑漆漆的兩口棺材,格外的滲人。李輝道:“不能再走了,你看看他們,再走下去是會死人的!從早上到現在已經走了六十裏,前麵就是廣平,到了那裏就好了,歇歇在說,不急於一時!”李輝一邊說,一邊翻身下馬。
“休息了,休息一下!”文醜朝後喊了一聲,也急忙下馬,從背後掏出一些幹糧遞給李輝:“這曹操他娘的要幹什麼?不但讓我們將夏侯兄弟的屍體換回去,還指名道姓的讓主公親自送,我真想去把那家會給砍了!”
李輝一邊往嘴裏塞了點吃的,一邊道:“現在還不是和曹操翻臉的時候,我們還沒有那個實力和曹操對抗,幽州的改革正進行到緊要關頭,如果一打仗必半途而廢,咱們辛苦點沒什麼,隻要能讓曹操消消氣就行!”
郭嘉氣喘籲籲的跑過來,往樹蔭下一趟:“我可要熱死了!這鬼天氣,是不是專門和咱們過不去?”
趙雲下馬,從李輝手裏拿出一點吃的,笑道:“這就是北方的天氣,夏天能把人熱死,冬天又能冷死,這裏的水氣少,有沒有什麼風,所以才這麼幹熱!”
李輝笑道:“不說這些沒用的了,你們都記住,到了許昌千萬不要惹事,能忍則忍,不能忍也要忍,這一次咱們可是看曹操的臉色行事!”
“屁!”文醜當即道:“看他的臉色,他要敢給老大臉色,我立刻上去砍了他!”
郭嘉從地上爬起來,說道:“主公也不必這麼謹慎,你隻要記住一點,曹操欺負我們在先,我們隻是被迫自衛,至於夏侯兄弟的死純屬意外就行,我看曹操現在也未必敢真的攻打我們,曹操天下公賊的名頭已經坐實,他要興兵來攻,孫權、劉表絕不會袖手旁觀,到那時曹操就更加危險,主公盡管放心!”
從常山到許昌足足走了一個多月。這一個月正是最熱的一個月,幸虧曹操已經知會沿途各個地方妥善安頓夏侯兄弟的屍體,才讓李輝等人解了勞累之苦。即便如此,到了許昌,李輝幾人一個個全都變得黑瘦。
程昱率領百官在北門外,迎接夏侯兄弟的靈柩。曹操極為重視,整個城樓全用白布遮擋,所有曹家與夏侯家的親族都披麻戴孝,嚎啕大哭。程昱在夏侯惇、夏侯淵的靈柩前跪行大禮,完全當李輝幾人是空氣。
幾點完夏侯兄弟,荀攸來到李輝馬前:“李將軍,丞相吩咐,請幾位先到驛館休息,等他辦完夏侯兄弟的喪事,自會接待各位,將軍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