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戰刀,高高舉起。隻要落下,高旭的人頭就會落地,任憑你醫術在高明也沒有聽說過砍下腦袋還能活的道理。
副將看著高旭,陰險的笑容掛在臉上:“你小子還真會做人,害死了我們這麼多兄弟,竟然還來救治,想做好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老子讓你做最後一個人,死人!”
刀鋒帶著風聲,猛然揮下。“噹!”一根箭矢射到了刀刃上,箭矢的力量奇大,行刑的士兵再也拿捏不住戰刀,身體都被震退數步。戰刀脫手而飛。一縷黑色的頭發,在高旭的眼前飄飄蕩蕩的落下。
“一群混賬!你們要幹什麼?”於禁手握彎弓,縱馬而來。
副將道:“將軍,我要替那些死了的兄弟報仇,殺了這小子!”
“胡鬧!”於禁一鞭子抽到副將的臉上,頓時一條紅的發紫的血痕就留在了副將的臉上:“別忘了商丘城中還有一萬騎兵,我們大病初愈,如何和這一萬精銳騎兵對抗,殺了他,就會招來更大的報複,你想讓這裏所有人給他陪葬嗎?”
“將軍!”副將摸著臉上的傷疤,欲言又止。
“將軍!將軍!”斥候慌慌張張,快馬加鞭飛奔而來,來不及下馬,稟告道:“不好了,商丘的張繡領著自己的騎兵出來了,目標正是我們這裏!”
於禁大聲道:“戒備!戒備!”
曹營開始動了,士兵們紛紛放下手裏的活計,操起兵器,快速的站到自己的崗位之上。就這麼一個小小的戒備,就讓很多士兵已經氣喘籲籲,拿著兵器的手都有些發抖。於禁看了看,心中覺得不妙。
張繡一馬當先,衝著曹營大聲喊道:“於禁你給老子出來!你們這群忘恩負義的小人,給以一炷香的時間將高旭給我放了,否則我就要殺進去了!”
於禁單槍匹馬走出軍營,看著張繡耀武揚威的樣子,真想喊一聲殺。可是沒辦法,自己雖然有三四萬人,死了一部分,重病初愈的又是一大部分,現在的戰鬥力完全和這一萬精銳騎兵相提並論,所以現在隻能忍。
張繡嗬嗬笑道:“還不錯,你敢出來,識相的趕緊把人給我放了!”
於禁笑道:“張將軍這是在威脅嗎?如果是這樣,那就恕我不能同意了,張將軍好言相勸,或許我還能答應。”
張繡怒道:“好言相勸?我張繡說話從來就是這個樣子,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就到,我不和你磨嘴皮子,到時候自然見分曉!”
於禁眉頭一皺:“這麼說,張將軍是想讓高大夫死嗎?”
“你要是敢動高旭一根毫毛,我讓你們這幾萬人給他陪葬!”張繡對於禁的威脅放出了更大的狠話!
“張繡!你不要欺人太甚!這裏是兗州,不是你們河北!”副將衝著張繡大聲喊道。
“哈哈哈……”張繡哈哈大笑:“兗州有怎麼樣?我張繡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如果主公讓我去攻打許昌,我也毫不含糊!”
“你!”於禁對於張繡的狂妄已經到了一種難以理解的地步,重重出了口氣:“既然這樣,隻要張將軍交出商丘城,撤出兗州,高大夫自然會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