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聽她說來說去,不過是來當個侍女,笑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會照顧自己。”
反正自己又沒打算在這兒呆多久,這會兒收了她,到時候將她安置到何處。
安安低聲問道:“莫非當家的嫌安安粗手笨腳,入不了眼?”
小手忙道:“別亂猜,我沒有這個意思。”
若說她這樣一個溫柔到極致的女子都粗手笨腳了,那估計別的女子都該去撞豆腐了。
安安追問道:“那是為何?”
小手抿了小嘴,她自是不會說出她的打算。
母豬在一旁極力撮合:“丫頭,你就收了她吧,你身邊有個人照顧,也好一些。”
在母豬心裏,小手也就一個小姑娘,在這滿山遍野基本上全是男人的地方,能有個成熟的女人在她身邊照顧,終要好一些。
她脾氣暴躁,體形又胖,自沒哪個男人對她有興趣,但小手一個花骨朵般的小姑娘,萬一哪天那些臭男人酒喝多了發酒瘋,鬧點事出來就不好了。
小手見母豬也要自己收了安安,終是不好再推托,隻得收了安安當自己的侍女。
“醜話說在前麵,你可不得隨時跟著我一路。”小手補充道,別到時候自己要走,她跟著來就麻煩了。
“沒問題。”母豬和安安齊口回答,當家的得帶領大家出去打家劫舍找飯吃,又不是一天到晚遊山玩水,侍女當然不可能隨時跟著。
公豬又召集全山寨的人集合,要小手重新安排一些事情。
小手有些莫明其妙:“還要安排什麼?”
“新官上任三把火,都要折騰一下才對,否則顯不出威風。”公豬如此解釋。
小手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公豬,你說我是那種爭權奪利的人嗎?”
“不是。”公豬回答,後麵的一句話吞在肚子裏:“你其實是個啥事都不想管的主。”
“可不是,我最恨這些沽名釣譽的人,一天到晚瞎折騰。本來好好的,又燒三把火做啥,也不怕起火。”小手恨恨的道。
公豬不理她,讓母豬過來,要將她拽到前麵聚義廳的虎皮大椅上。
小手看了看母豬的體形,壓迫感和無力感油然而生。
“我自己去。”她一手甩開母豬,昂首闊步走了出去。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讓母豬將她象捉小雞一樣的捉過去,不如自己走過去好了。
不就是三把火麼,又不是不會燒。
第一把火:寨名仍是不變,還是叫黃草寨,雖不威風,但也體現了大家落草為寇的無奈,又兼備草莽英雄的情懷。
眾人齊點頭,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雜草山頭,居然被詮釋得如此大氣磅礴。無奈的心酸和濟世的情懷,都揉搓在黃草寨這三字中。
“大當家是不是文曲星下凡來著?”有人小聲議論。
“什麼文曲星,你當日不在場,沒看她單挑山妖的模樣,當時猶如戰神附體。”
“我看到的,那才叫威風凜凜啊,方圓十丈,全籠罩在她的殺氣之下。”
“有這麼厲害?”
“廢話,不厲害,會坐上黃草寨大當家這把交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