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拿了銀子,就率領眾人返回客棧,雖然現在隻有一千八百兩銀子,也夠黃草寨將就兩個月,采購好一些必用物資回黃草寨是正事。
誰知剛一回客棧,就有人尾隨上來,一把拎了她的衣領。
難道是明康?小手驚喜的叫了一聲:“師父。”
哪知回過頭去,卻看著臉龐如刀削般硬朗俊美的蔡昊天:“蔡師叔?怎麼是你?”
“怎麼?隻心心念念想著你師父,看著蔡師叔就不樂意了?”蔡昊天打趣她,邊說邊伸手去幫她擦拭額上的蛋糊。
“哪有啊。”一點小心思被人說穿,小手難得的臉紅了一下:“隻是師父才習慣了拎我的衣服領子,所以你一拎,我就誤認為是師父。”
蔡昊天也不多話,目光朝母豬和其餘的人掃了一眼,低聲問小手:“這些人是怎麼回事,這兩天你都跟他們在一起。”
以他多年來的辦案經驗,他一眼就看出這些人不是良民。
蔡師叔怎麼知道這兩天自己跟母豬她們在一起?
小手微微一思索,算是開悟:“這麼說,昨天是你在跟蹤我們的,是不是?”
蔡昊天點點頭,沒有否認。
昨天在大街上,母豬的體形太過惹人注意,他不免多留意了兩眼,才發現母豬身邊的小手。隻是小手為什麼和這麼一個女人在一起,他有些想不通,悄悄尾隨了一程。
於是,小手就賊眉鼠眼的笑了起來:“既然蔡師叔昨天跟蹤了我,那肯定也跟蹤了我的銀票吧?”
蔡昊天仍是沒有否認,從懷中掏出了那五千兩銀票,昨天見她從酒樓出來,就被人盜走了懷中的銀票,可憐的小丫頭居然還不知道,他隻得跟了那小偷而去,取回銀票,順便教訓了一下那個小偷。
隻是等他返身回來,小手跟母豬已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而他又碰上他要捉拿的大盜,便追了過去。
他看著小手,眼中也是疑惑之色:“如此大額的銀票,你從何而來?”
叫我解釋一下沒事,但是要母豬這些解釋一下就麻煩了。
小手怕他的職業習慣又犯了,看著眾人麵相不善,又要上來盤查一番,趕緊道:“蔡師叔,這些全是我的人,你不許欺負他們。”
蔡昊天眉頭擰了一下,她的人?
小手有些難堪,怎麼跟蔡師叔說呢,難不成當著他的麵,說,我現在是強盜頭了?他可是官吖。
她隻得哼哼的轉移話題:“對了,蔡師叔,你怎麼到樂溫城來了?我師父呢,有沒有跟著一起來?”
邊說邊夠著脖子,在客棧周圍都看了個遍,別說明康,甚至刑部別的人員都沒看到一個。
蔡昊天長年要追拿凶手歸案,自是天南地北都要四處走的。而明康,打小手有記憶起,一直駐守京城,根本沒離開過。
小手這話問了也是多此一句。
蔡昊天抿了嘴,他不可能告訴小手,現在明康和刑部的人日子都難過,他現在出來追凶,也是帶罪之身。
還好明康搶得先機,成功將小手氣得離開京城,他也就放心了,江湖雖然險惡,遠不如京城黨派之爭險惡,以小手的機靈聰慧,應對江湖之事,是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