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師父吖,難得你終於開了一下竅,情竇初開、春心大動,但你也要看看對象嘛,這可不是你能動春心的主。
南宮銀濤也看著她,他南宮城主,一向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如此一個毫不矜持、不懂禮儀的女子,居然成了坐上客,跟著一起吃飯,想想都掉身份。
隻是妹子喜歡上了那麼一個男子,所謂愛屋及烏,他也隻能強忍著。
夫人隨便吃了幾口,借口府上有事,起身告退。
南宮銀濤並不在意,跟南宮夫人結婚多年,夫人無所出,他已有些不滿,樂溫城城主這一職位,是需要人來繼承。
末了,他叮囑小手道:“小手姑娘住在此地,還望遵守本府的規矩,不要四處亂竄,刀槍無眼,傷著了姑娘不大好。”
既然想和皇甫魚結為姻親,該提醒的地方還是提醒一下,以免釀些後果不好收拾,比如想逃跑啊,刺探府上的情況啊。
小手歪了歪腦袋,認真問道:“什麼叫亂竄,萬一我晚上雅性極高,想爬上房頂看月亮呢?”
管家在一旁小心的回答:“前麵院子有一口大水缸。”
有口大水缸跟她想爬上房頂看月亮有什麼關係呃?
“水中望月,一樣的有詩境。”管家補充。
小手愣了一下,城主府一個管家,都如此有才啊,能應答如流。
“那我萬一有了惡趣,想去聽一聽別人的牆根什麼的。”小手又追問一句。
南宮銀濤、管家等人的眼光都齊唰唰的向她看來,這小姑娘,興趣愛好還真不是一般二般人所能理解的。
皇甫魚也是極為意外,甚至想法邪惡起來——難道她喜歡上了南宮城主,連帶人家閨房中的事,也喜歡上了?
南宮銀濤厭惡的一揮袖,先行離去,豈能跟這種人沾上關係。自己是不是該做點什麼,跟這兩個不正經的人脫了關係才好,可是銀月……唉……
小手才不管那麼多,在城主府東晃西晃,隻是說不要亂竄,沒說不準竄是吧。
各處的守衛看著她這邊晃晃,那兒搖搖,也知道她是城主府上來的客人,人家即沒半夜跳到屋頂看月亮,也沒蹲在哪兒聽牆根,未必還不準別人在府上走動。
所以她四處竄竄,還沒人阻擋過她。
皇甫魚的日子相對來說 ,就沒她愜意隨便,每日南宮銀月去他那兒坐坐,以增加兩人的好感。
皇甫魚長袖善舞,見多識廣,平日裏說點情話哄哄小姑娘不是難事。
隻是現在南宮銀月認了真,一門心思想嫁給他,又有一個如此強勢霸道的老哥撐腰,他就不敢再多說,省得事越攪越不清。
但他的風流個性,隻會說情話哄姑娘開心,絕不會說出惡語來傷人。而南宮銀月也是害羞之人,不善言談。於是經常是兩人悶坐大半天,然後草草的一起吃個飯。
小手正在閑竄,卻被南宮銀濤堵了個正著。
南宮銀濤看著她,越看越不淑女,但仍是清冷的開了口:“你在這兒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