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皇甫魚走後,她不要太傷心,這城主府守衛森嚴,應該不會出現她要投河自盡,懸梁上吊這種事。
南宮銀月卻沒有領情,輕聲告誡道:“食不言,寢不語。”神情認真,沒有一絲玩笑的成份。
皇甫魚忙低下頭,咳了兩聲,強忍住沒笑出來,他想看看小手吃憋的樣子。
果然,小手聽著南宮銀月的話,有些結舌,我本意是想安慰你好不?
繼而一想,又有點氣惱,我為什麼要來跟你示好,要來安慰你?
我隻是想解救你,不想你落入火炕。
結果搞得我象要拐帶你的小情人私奔似的,還對你心懷愧疚,還得巴巴的跟你示好。
然後她望向皇甫魚,他似笑非笑,鳳眼斜飛,跟孤苦無助等著別人帶他私奔的小情人形象一點都不相符。
皇甫魚跟她也算有段時間了,清楚她的習性,見她眼珠轉來轉去,知她在打鬼主意,隻是猜不透她想的私奔,更不會猜到她將他想象成孤苦無助的小情人。
小手決定要去找城主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這是一座極有個性的書房,書房四壁,都懸掛著水墨菊花,濃墨淡彩,極有神韻,書房的主人,就是南宮銀濤。
此時他坐在書案之後,聽著他的心腹皆侍衛統領阿琛給他彙報著各地的要事。
說話間,又有飛鴿傳信過來,外麵的守衛,小心的將紙條傳了上來。
阿琛將紙條看了一眼,隨即呈了上去:“城主,京城方麵的消息。”
南宮銀濤抬起了頭,這段時間傳聞京城風雲變幻,尚書令跟刑部這邊已經是勢如水火,現在有消息傳來,是事情已經明朗了?
他接過紙條看了看,眉梢眼角都微微上揚了,跟他預料的不差,刑部的人還是贏了。
明康,你一向不會讓我失望,從來都不。
等阿琛退下之後,南宮銀濤還是抑不住的激動,是不是該跟明康修書一封?
他鋪好信紙,提著筆,隻寫得“賢弟”兩字,就再也落不下筆。
沉思之中,卻聽得外麵有人靠近,他輕蔑的垂了眸,居然有人不怕死,敢潛進城主府,還敢靠近他的書房。
他的書房,一向是禁地,除了他跟阿琛,沒有任何人能進來。
想也不想,他手中的毛筆就擲了出去,透過窗戶,直直的向來人打去。
“哎呀。”小手驚叫一聲,斜地裏閃開,毛筆雖然躲過,那墨汁,卻仍是濺在臉上。
南宮銀濤聽得這聲驚呼,也是意外,來的居然是她?
他站起身來,踱至窗前,望了過去,微弱的光線下,仍是見得她一臉的墨汁——似乎她出現在他麵前的方式,總是有些與眾不同。
總是最最狼狽的模樣落在他的眼裏。
他想起當日席間,她說要上屋頂看月亮,還要去聽牆根。
現在他心情大好,於是譏誚的問了一句:“你這是準備來聽我的牆根,還是準備到我這屋頂上看月亮?”
小手愕了一下,城主大人,你這是在關心我的愛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