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掃向了她的頸項,那柔軟的脖子,吻痕處一片滲紅,顯然她回來是大力的擦洗,那纖細柔弱的脖子,竟承受了這般折磨,大塊的皮膚已經磨破。
他著了魔般,修長的五指輕抬,觸上了那柔軟的脖子,低低問道:“痛嗎?”
如何不痛呢?小手想點頭,卻終是沒動,明康車上答非所問,要她跟皇甫玉以後少往來,回來也隻顧自己換衣休息,根本不曾再過問她的一切。死心絕望的感覺痛過一切肢體上的痛楚。
她看著明康,他眼中的神情是即溫柔又心痛,好久不見的眼神,終於是再次在他的眼中浮現,終是就此溺死在他這眼神之中,也是再好不過。
“師父……”在他的溫柔得能滴出水來的眸子中,她陣陣的眩暈,沉淪不已,喃喃著,柔柔的喚了他一聲。
這一聲師父,喚得明康一絲清明,目光一錯,那黑琉璃一般的眸子從她那破皮的頸上移了過來,就對上了她的目光。
她深情的凝望著他,目光溫柔而依戀,纏綿而繾綣,如蜜似飴,他的目光,再也挪不開。
為了她這柔情,便是負了天下,也是不能負她。
四目相對中,明康的唇,終是落在她的額上,雖是輕輕一吻,卻是引得她渾身顫粟。
“以後別犯傻了,你一直很好,是師父不好。”唇落於她的額上,他輕輕的歎息著呢喃了一聲。
“為什麼?”迷迷糊糊中,她傻傻的問了一句,隻是後麵一句,卻是羞於出口——“師父是不是有什麼隱疾?”這句話,她隻能噙在唇齒間,卻無法問出口。
仍誰來聽著,顯然都是關心男子那方麵的問題,自己又怎麼好問出口。
他已經跟她說過不止一次,她很好,是師父不好,想過了所有的種種可能,她隻能猜想是不是他的身體不好。
“答應我,以後別犯傻了,也別再做這些傻事了。”他伸手稍稍用力,將她按進了自己的胸膛。他的下額微微揚起,抵在她的額上,語氣仍是心痛糾結,他不知道如若他再晚來一步,她是否真的會將匕首割上自己的脖子。
他都還在努力掙紮求生,又豈可讓她在麵前生生求死。
小手伸手環抱住他的腰,隻將臉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前,聽著他怦怦的心跳,似乎師父的心跳,比以往都要快些。
如若師父能如以前那般關懷照顧她,她又何嚐想犯傻做些傻事。
可似乎,也隻有自殘自虐,才能引來師父的關心關切吧。
以往,三不兩時折騰一番,惹師父擔心,可現在,她並不是折騰了,她是真心的感覺苦。
“師父……”她又輕喚了一聲,有些不確定,他的吻,究竟是真的回應她,還是僅僅敷衍於她,就如此時他難現的溫情脈脈,僅僅是想讓她不再做傻事。
難道,非要她整日介裏上吊服毒割腕,才能換來一點他的溫情與施舍?
“嗯……”他的鼻息噴在她的發際之上,嘴中曖昧不明的應了一聲,卻是繾綣情濃,曖昧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