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玉的大夫,是個頗顯猥瑣的五十多歲的男子,當大夫出現在“銜玉山莊”時,差點被門子攔下不準進門。
不過一個五十來歲的漢子,渾身酒氣,一幅小眼全是賊光,見著山莊裏的錦衣侍女些,口水都險些滴了下來。
這哪象大夫啊,猥瑣像十足。
但皇甫玉這錦衣公子,也不嫌他猥瑣,坦然的伸出手來,仍他那烏黑略顯佝僂的手指搭在他的脈上。
“皇甫公子不過飲了一些不幹淨的東西,並無大礙,隻是這三日,免不得要受些皮膚騷癢之苦。”
隻是受些皮膚搔癢之苦,倒不是什麼大事,皇甫玉微微一笑,道:“倒是我的小師父太過緊張了,定要找大夫來瞧瞧。才將你給驚擾出來。”
他如此說,那猥瑣男子的目光就轉到小手身上,見得如此水嫩漂亮的少女,那目光,似乎要將她全身給剝光。
這眼光,不管是小手,還是明康和皇甫玉,都極為不舒服,要不是看在他是皇甫玉的大夫份上,小手真想一包胡椒粉撒入他的眼中,讓他幾天幾夜不能再睜眼。
皇甫玉咳了咳,將那大夫的視線給吸引了回來:“於大先生,此番有勞你了,晚點我帶話給梅迢,溫柔鄉中的女子,你看上了哪一位,盡管挑去。”
這所謂的於大先生,咧嘴嗬嗬傻笑,也不推辭,不住道:“多謝公子,多謝公子的美意。”說著,便轉身向外,去溫柔鄉挑美姬去了。
見得小手仍在惡心,皇甫玉隻得解釋:“這於大先生,酒色二字重了一點,醫術倒是頗為高明……”
小手冷哼,果真是一丘之貉,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
皇甫玉整日裏縱情酒色,連帶跟在身邊的大夫,也是這般酒色財氣重。
想著那溫柔鄉中的如花美姬,隨便哪一位站出來,都是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如此一句話之間,就被皇甫玉轉手送給了這麼一個猥瑣的男子,該是何等的不幸。
明康隻是尋摸著這於大先生的來處,江湖之中,並不曾聽聞這於大先生的名頭,但為皇甫玉的密用大夫,皇甫玉肯用美姬拉攏,言語之間,也頗為客氣,想來還是有些來頭。
隻是那於大先生口中所說的皮膚搔癢之苦,換到皇甫玉這養尊處憂的公子身上,倒也有些受不了。
不出兩個時辰,症狀就顯了出來,開始發作,皇甫玉隻覺皮膚陣陣騷癢,縱是於大先生留得有藥膏,仍是不能緩解他的奇癢麻痛。
皇甫玉都有些坐不住,偏又不肯在明康和小手麵前示弱,露出一絲不雅的模樣。
小手看著他身子扭來扭去,強行忍住不動手搔癢,倒為難受,用商量的口氣對他道:“要不……你回房躺著?”
“不,”皇甫玉隻是痞著臉,一慣的不正經,隻是身子又扭了兩下:“我回房躺著了,有什麼事小師父就不清楚,還是在這兒坐著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