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皆怕無賴啊,小手揉了揉眉間,頗為無奈的看著皇甫玉。這江南府,沒有任何人提過他是個無賴,怎麼在她的眼中在她的麵前,他卻不折不扣的無賴樣。
見小手不語,皇甫玉道:“莫非嫌三人坐這馬車小了點?不如換我的馬車吧?”
明康搖搖頭,淡然道:“無妨。”吩咐趕車的車童,揚鞭就走。
車廂內的氣氛,就有些壓抑起來,三人都悶嘴不吭聲。
明康隻是惴摸著皇甫玉這幾日來的用意,他突然要搬到“銜玉山莊”來,三人共住一處院子,明著說是盡地主之誼,可他這種身家的男子,哪需要陪人。
如若他有目標,不是自己就是小手,可看模樣,他並非處處跟著自己,倒是隨時粘著小手。
要針對小手麼?他微微側目,睨了一眼安坐角落不出聲的小手。
不會事隔多年,還想著要報當年那一刀之仇吧?可看皇甫玉的模樣,對小手也沒有多大的仇恨值,他的行為舉止沒有惡意,連帶眼神,也並沒有一絲仇恨的狠毒眼神閃過。
這個男子,真的深藏不露到這個地步,連他也察覺不出他一絲絲的異樣?
不管如何,現在得將小手妥妥的放在眼皮子底下,不給皇甫玉可趁之機,他才能省心。
小手對著車廂中的兩個男子,頗顯尷尬。
無疑兩個男子皆是賞心悅目的,都是美得令人不忍直視,但卻又各有各的風騷,一個溫和內斂,一個風流魅惑。換作平日,並不妨礙她欣賞美男的興致,一個美男由她自小軟磨硬泡吃豆腐,一個美男任她嬉笑怒罵挨敲打,。
可是,現在這樣兩個各領風騷的男子一同坐在狹小的車廂中,齊對著她,她的眼珠都沒落處,隻得一個勁的看著車廂的頭頂,參研這車頂是什麼材料構成,要多少步驟才能完成……她擔心,長此以往,她翻白眼的水平是不是更有長進。
抬頭看頂的同時,她也在尋摸著,這幾天明康對她的態度似乎又有了許多改變,不如前一陣子那麼避著她,隨時隨地的陪在她的身邊,雖然沒有什麼甜言蜜語,但至少不拒絕她的擁抱。
難道是因為當初皇甫玉糊裏糊塗的親了一口,所以師父才突然發現有了點危機感?有了患得患失的心,怕自己跟著皇甫玉去了?
如若真是這樣,倒因禍得福啊。
難道師父這樣也是,在他身邊他不懂珍惜,非要失去了才體會到她的一片癡心?
她的眼風悄悄的掃了一下對麵端坐的明康,那一慣正人君子的師父,仍是正襟危坐,一副君子坦蕩蕩的神情。
也許自己的師父,一慣正人君子慣了,要他突然之間兒女情長,怕也為難,還是給時間慢慢適應。
倒是皇甫玉,如此這般的跑來添亂做什麼?
放著他溫柔鄉的眾多美姬不受用,倒來她麵前找些臉色看,甚至喝了她存心給他的藥水,足足受了三天的苦。
偏仍是不長記心,還是跟進跟出,難道不怕她某時又起惡作劇,搞點什麼再折騰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