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你一人回去,我不放心。”皇甫玉補充了一句,語氣卻是不容她拒絕。如若她不上車,他就會跟她一直耗到底。
小手聞言,隻得提了裙裾,上了馬車。
皇甫玉隨即跟著上了馬車,微微抬了抬手,隨著那華貴的簾子放下,那幾名俊俏的童子,已經熟練的駕著馬車,平穩的離了別院,向著“銜玉山莊”出發。
小手坐在車廂內,見得皇甫玉落座,縱然車廂豪華舒適,又寬大,小手還是不露痕跡的向邊上靠了靠。
以往她對這個名義上的徒兒,嬉笑怒罵倒頗為隨性,但自從前幾天喝醉了在他懷中醒來,想想也頗為尷尬。
在花樓中遇上他,那時她已半醉半醒,倒沒多在意,可此時酒意全消,再跟他單獨處在這相對封閉的環境中,她已經明顯的感覺不自在。
隻是這輕微的舉動,還是讓皇甫玉注意到了,他嘴角微勾,噙著笑意,卻得向著她這邊挪了挪。
小手隻得又往邊上挪了挪,想拉開距離,哪知皇甫玉倒莫名的起了氣,伸手過來,緊緊攥住了她的手腕,順勢一帶,將她整個身子給轉了過來:“小手,你躲什麼呢?”
這距離,如此之近,近得呼吸都能彼此感覺。
“哪有,隻是坐著不舒服,調整一下姿勢。”小手訕訕的,隨口找了個憋腳的理由,總不能說“皇甫玉,你讓我感覺不自在。”吧?
她努力的將頭向後揚了揚,與皇甫玉那張風流邪魅的臉努力拉大一點距離,她有些後悔,不該跟皇甫玉同坐一輛馬車,以至於現在的場麵尷尬又曖昧。
看著她那因努力後揚,而微微伸長的如玉纖頸,皇甫玉控製住了再度湊近吻上去的衝動,吃吃笑了起來:“有個地方坐著倒是極為舒服,你要不要試試。”
看著他一臉的壞笑,小手也料得不是好事,一張俏臉緊緊板著,帶著一絲惱意:“放開我,你將我手腕捏痛了。”
皇甫玉趕緊鬆開了手,見得她那如凝脂般的皓腕上,已經有紅紅的一道箍印,剛才不知不覺間,他竟是那般的用力,似乎想緊緊抓住些什麼。
他可從來沒有對女人如此粗魯過。
他有些心痛起來,正想替她揉揉,小手卻快速的抽回了手,雙手互握,籠在了袖中。
她那瓷玉般光潔的小臉,在黑中有些模糊起來,那長長的睫毛低垂著,顯然她有些氣悶。
皇甫玉隻得斂了那笑容,輕聲問道:“小手,我不知道你現在為什麼要跟我這麼生疏,刻意避著我,難道象以往那般親密無間不好麼?”
以往在黃草寨,兩人雖然嘴上吵吵鬧鬧不停,互相拆台互相打壓,可是,兩人關係一向是很親近的。
小手微微愣神,她何時跟皇甫玉親密無間了?
縱然以往在黃草寨,兩人互相掐架互相鬥嘴,他隻將她當個半大的小姑娘看待,而她,也沒有多大的男女之別的觀念。
見她不語,皇甫玉又低低歎道:“小手,若我不是我,你不是你,我們隻是黃草寨上最普通的一對人,是不是會簡單快樂得多?”
小手不說話,黃草寨的日子,確實單純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