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慎而重之吻了他(1 / 2)

聽她開口又提皇甫玉,明康心中氣悶得緊,卻又不敢再驚嚇她什麼。病好之時,他便對她說過,

以往不得已,護不得她一世,便不敢作他想。但既然老天給他機會活了過來,他定是不能再讓她受任何委屈。

話猶在耳,他便惹得她掉淚,他不想再驚嚇她,心中的悶氣,隻是難受。

兩人離京去江南時,也不過是初春的天氣,現在回京城,已經是盛夏了,明康看著繁華京城的大街小巷,微微合了眸——當初離去之時,他可沒有一點心思,能再度回京。

明侯府的下人些見得兩人歸來,皆是歡喜,卻不知,兩人此番已是經過生離死別。

看著熟悉的明侯府,再看著身邊的小手,明康心中是萬般滋味皆上心頭。

一向是寧願自己有事,也不願她有事,可是世事難料,他從死亡邊上掙紮回來,卻讓她丟了十幾年的記憶,連帶兩人以往那些溫馨甜蜜的歲月,一並給丟棄。

他不介意與她重來,他不介意繼續用他的溫柔耐心重新打動她,可他終是介意,之間橫了一個皇甫玉。

皇甫玉,他捏著拳,緊了又鬆,鬆了又緊。他感激皇甫玉在小手最難受最失意的時候陪著她,感激他無論世事如何變化,都仍對小手存了一份愛護之心。

念著這點情誼,聽香水榭這一事上,明知可以追究皇甫玉的罪狀,他也由別人的口開托了他的罪,也因著念著這點情誼,他讓小手去見他一麵,了斷兩人最後的糾纏,誰曾料得,他竟會向小手下藥,抹去了她的記憶。

怕是再見著他,他決不會放過他。

他帶著小手一路往裏走,經過她自幼所熟悉的環境,他的書房她的閨房,他指著沿途的一切給她看,隻盼她能有絲毫的記憶。

她隨著他的指引,看著一切,神色依舊如常,既沒疑惑也沒驚喜,甚至在楊媽這些下人都挨著上來見過她之後,她才笑著點了點頭:“我徹底的相信了,你是我的師父,我是你自幼養大的。”

楊媽這些都疑惑的交換了一下眼神,怎麼小手每一次離開明侯府,回來後都不對勁,多年前離家出走一趟後,回來就是一副呆呆傻傻魂不守舍的模樣,這次回來,又象換了個人似的,一點都記不得過往了。

楊媽差點又要拉住明康,讓他去寺廟替小手求個平安符之類的,隻是想著明康一向不信鬼神這一說,這求神拜佛之事還是少提為妙。

以後還是找機會提醒明康,盡量讓小手留在明侯府,不再外出為好。

見得小手如此反應,明康苦澀笑笑,雖然不如預料的好,但至少她沒有嚷著離開明侯府,心中還是對他有認知,他是她的師父,對他並不排斥。

夜風習習中,他帶著小手來到了後花園的九曲橋邊。

池塘中的荷葉荷花,正是開得最茂盛繁華的時候,鋪天蓋地的遮蔽了整個荷花池,甚至有一種要溢出池來的感覺。

當年,明康二十五歲的時候,小丫頭就是在這兒,慎而重之的吻了他,真正意義上的一吻,為了這一吻,她甚至投身到湖底中裝死。

明康帶她來這兒,自然是希望她能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