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裴彎彎因為艾雅銘的事,一直都沒顧得上家裏的裴向陽,甚至已經給忘了裴向陽還在她家裏等著她籌錢還債這麼一回事了。
“楚大哥,你回家休息吧,雅銘說了她沒事,你就別擔心了。”
裴彎彎很糾結,艾雅銘都有和她報平安,也知道她會和楚睿寒說,可是就是不願意見楚睿寒,也明著暗著讓裴彎彎告訴楚睿寒,不用找她了,真不知道他們兩到底有什麼淵源,明明看見楚睿寒的樣子就是一臉深情一臉堅決的樣子呀,可是艾雅銘的反應又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彎彎,你知道她在哪裏的對不對?”
楚睿寒一臉期待和期盼看向裴彎彎,他知道艾雅銘每天都有給裴彎彎發短信或者打電話,可是他就是找不著她,他去了艾家,可是被人給下了逐客令,說是以後都不希望他來打擾他們家的生活。楚睿寒還記得,兩年前,艾家的人是多麼的把他視如己出,每次去的時候艾爸爸和艾媽媽都會對他噓寒問暖的,都會說艾雅銘有他這麼一個良人不知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那對善良的夫婦,在兩年前的那一天之後,雙雙住院了,之後恢複過來後,他為了找尋艾雅銘就再也沒有去看過他們了,可是聽說了他們恢複了,出院了,回家了,生活正常了,這些消息他都沒有錯過,可是卻沒有想到,他會連大門都還沒得進去就被下了逐客令。
“楚大哥,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第幾次回答楚睿寒的這句話了,裴彎彎心裏也很是心疼,艾雅銘是每天都有和她保持通訊,可是真的卻從來沒有告訴過她她在哪,或許她也怕她為難吧,現在她是不為難了,可是卻苦了楚睿寒了。
“她終究還是要躲我,已經躲了我兩年了,再次相遇她終究還是要躲我,彎彎——”
這個一向溫和儒雅的男人,即使身上散發著濃濃的憂傷氣息,讓不相關不認識的人都會莫名的替他心疼,可是裴彎彎卻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禿廢的樣子,似乎已經在忍住最後的極限不讓眼淚往下滑落。到底兩年前都發生了什麼,讓他們變成這樣。
“楚大哥,你不要這樣,雅銘不見你或許有她的苦衷,你這麼沒日沒夜的也不是個辦法,人沒找到你已經累垮了,楚大哥,我做了點粥,你吃點回去好好休息吧。”
裴彎彎從廚房盛了碗剛煮出鍋的小米粥,端到了楚睿寒的麵前,這個溫和儒雅的男人經過這幾天的勞累,胡子已經長了出來,雖然很沒精神,可是卻也莫名的添加了一抹傷感流浪男的性感氣息。
“我不餓,我先回去了——”
楚睿寒搖了搖頭,不知道第幾次聽到裴彎彎勸他了,他知道她有苦衷,可是兩年前的事,他真的不在乎,她為什麼不可以給自己一次機會證明自己是真的不在乎呢,楚睿寒心酸心疼心累,恨不得去把害的他們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大卸八塊,他甚至覺得他們這兩年的TM的狗屁想法和邏輯都TM的那麼的好笑。欠債還錢,殺人償命,血債血還,還講究TM的那麼多廢話。
“楚大哥——”
裴彎彎拉住了走出門的楚睿寒,眼神堅持的看著她,眼裏帶著一絲的倔強,大有一種非得吃了粥才給他出門的感覺。
楚睿寒看著眼前這個倔強的女子,那倔強的眼神,小小的臉蛋明明就好似他巴掌那麼大而已,可是臉上的倔強和堅持卻讓他動容,他似乎看到了某年某月某日,有那麼一個女孩,拿掉他手上的煙,很倔強的告訴他,非應酬聚會需要,不許抽煙,抽煙傷身;出去應酬聚會需要喝酒之前一定要先吃點東西才準出去,空腹喝酒很傷身。他甚至還記得當時的她是怎麼樣的表情,說的每一句話,臉上也是這時候的裴彎彎臉上的堅持的表情,讓他恍然如初,分不清誰是誰。
“雅雅——”
楚睿寒伸出手摸向裴彎彎的臉,眼神迷離,似乎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誰,帶著一股期盼還有一股喜悅的憂傷,慢慢的慢慢的伸向裴彎彎,眼看就要撫上了她的臉。
裴彎彎想出聲,可是卻看到楚睿寒的眼睛裏有著這幾天從來沒有過的光彩,一時間不知道該是順其自然還是出聲驚醒他,他那帶著一絲不敢相信的喜悅和悲傷的神色,讓裴彎彎一陣陣的心疼,楚大哥,那就讓我給你一會慰藉吧,給你當一會替身吧,她知道,楚睿寒不會怎麼著她,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的相信,就是潛意識裏就是很信任他,從來沒有過的信任。
“雅雅,我好想你,兩年來一直都在想你,雅雅——”
楚睿寒依然已經完全把裴彎彎當成了艾雅銘,撫上了她的臉,輕輕地撫摸著,嘴裏還喃喃自語著,那心酸又心疼的聲音讓裴彎彎都忍不住要落淚,為什麼有情人總是不能終成眷屬呢,為什麼相愛的人要受盡折磨呢?
裴彎彎的一滴淚水滑落,剛好就滴到了楚睿寒的手上,突然驚醒了楚睿寒,而裴彎彎的電話也適時的響了起來,把她的思緒也給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