飆車出去的時候,藍皓辰掏出了手機給楚睿寒打了電話。
“出來和我飆一圈,老地方見。”
說完他哢嚓一聲把電話給掛了,楚睿寒納悶的看著手機屏幕顯示著通話已結束,這家夥又受什麼刺激了,自己還沒找他飆車呢,他倒好,反過來找自己了,看了看時間,接近淩晨了,也不早了,想著最近煩心的事一籮筐一籮筐的,楚睿寒換了身衣服抓起桌麵上的車鑰匙,下樓開車,往老地方去。
所謂的老地方就是藍皓辰和楚睿寒打讀書起戀飆車技術的一個賽場賽場,不過當時那裏還不是賽場,那裏空曠夠大,而且很少有人過,最重要的是路線很曲折,一個不小心很容易出事,蜿蜒曲折的路線讓很多勇於挑戰的飆車一族都瘋狂的愛上了這裏。一開始的時候藍皓辰和楚睿寒練車的時候那裏還隻是一條大馬路,可是後麵吸引了越來越多的愛飆車一族的關注,就改造成了賽車場了,特別是藍皓辰和楚睿寒,愛上飆車之後更是兩人經常夜深人靜無人時來這裏飆上兩圈,後來各自開始有了各自的生活,藍皓辰戀愛了,楚睿寒失落了,再接著藍皓辰沉默冷言了,楚睿寒墜入愛河了,可是每當對方一個電話,另一方絕對會在最短的時間裏趕到。
楚睿寒來到的時候藍皓辰正靠在他那布加迪車門上抽著煙,腳下已經滿地的煙頭,楚睿寒從他那蘭博基尼上走下來,敲敲打打了兩下藍皓辰的車。
“呦,今天什麼日子,居然把你這私藏的bugatti yrn都給拖出來了,說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楚睿寒一副八卦的樣子,要知道自從藍皓辰接手了藍氏以後,他就很少出來飆車了,還記得兩年前他找他說最後一次飆車的時候,他都是應付式的隨便從車庫裏開了輛車就來了,這次可見心情非一般啊,不過,看地麵上滿地的煙頭就應該知道是壞的非一般了。
“少廢話,老規矩,誰輸了誰請客。”
藍皓辰說完直接把抽著的煙丟到了地上,用腳踩了一腳把煙頭給熄滅了,打開車門坐上了車,楚睿寒看著他這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太了解對方了這兩人,不到喝的半醉不會吐露出心事來的。
楚睿寒也打開車門坐上了車,發動了車子,兩人對視了一下,點了點頭,幾乎是同一時候把車子飆了出去,開始持平著速度,幾分鍾後,藍皓辰斜著眼睛看了楚睿寒一眼,嘴角上揚,腳下一用力,踩盡了油門,車瞬間就飆在楚睿寒的前頭好幾百米,楚睿寒看了一眼,靠,這家夥真的是受刺激了,居然玩命。
飆車是喜好,可是飆車的時候出於尊重,每個人都必須全力以赴,故意輸了或者是用不光彩手段贏了,都是對飆車的一種侮辱。所以楚睿寒也握緊了方向盤,用力踩進了油門加大了馬達更快速的飆了出去,高手過招沒有最精彩,隻有更精彩。
兩輛豪華跑車在蜿蜒曲折的賽場裏拚命的你追我趕著,如果讓其他酷愛飆車的人看到,絕對會眼睛都不眨一下,那車速簡直就是在漂移呀,你壓根就沒辦法聚集焦點。
彎曲的賽道裏,藍皓辰眼神專注的看著前方,神情嚴肅,飆了大半圈,好像心裏的氣也出了不少了,舒暢了不少,才放鬆了兩秒,他眼角的餘光就看到了楚睿寒的那輛蘭博基尼趕了上來和他持平了,兩人對視了一下,再一踩油門一踩刹車方向盤同時一轉,同時旋轉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彎,調轉了頭,再踩盡油門彪出了回程的開始。
起點也就是終點就在跟前,藍皓辰似乎看到了當年他們兩第一次飆車的時候,那個留著長長頭發綁著一甩一甩的小姑娘在那裏大聲含著辰哥哥加油,可是他一眨眼,那張臉孔又變成了裴彎彎,裴彎彎,想起裴彎彎,藍皓辰的心又沉了下去,就是這麼鬆懈分神了一秒,讓楚睿寒先他一秒開過了起點。
“我贏了!”
藍皓辰打開車門走了下來,靠在了車身上,點了一根煙,看著藍皓辰,他知道,最後關鍵時刻藍皓辰鬆懈了,不然他沒機會贏,一起那麼久了,不得不說藍皓辰的飆車技術確實比他強上那麼一點,重點是他夠狠,所以這次自己能贏,多半是他心虛亂了的原因。
“願賭服輸,老地方見!”
藍皓辰沒有下車,直接發動車子就往夜色去,今晚就不醉不歸吧,什麼女人,什麼感情,統統一邊去,藍皓辰自嘲的笑了下,自己可笑的還以為有了家的感覺,天天準點上下班,隻有沒辦法推遲的工作才會加一下班,每當他看著那個窩在沙發裏等他下班的女人,他就覺得一股異樣的溫暖油然而生,而現在--呸--女人是什麼,事業才是最重要,想起自己這一個多月的行為,藍皓辰覺得可笑到了極點。
夜色包廂裏,藍皓辰和楚睿寒一副懶散的樣子靠在沙發上,半眯著眼睛等著酒保上酒,楚睿寒淡定的看著他,他不說也不問,兩人就這麼沉默著,直到酒保上了酒,才打斷了這一刻的安靜。
“來,今晚試試看誰先倒下。”
藍皓辰把杯子丟一邊去,直接拿了瓶酒開了酒蓋子,對著楚睿寒舉了起來。楚睿寒一驚,這是出大事了?好像距離上一次見到這樣的藍皓辰是很多年前,她離開的時候吧,雖然疑惑,可是楚睿寒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拿了瓶酒做了同樣的動作。
兩人一直無語,藍皓辰沒有說話,楚睿寒也一直不吭聲,直到桌子上地上東倒西歪的擺了不少的酒瓶子,藍皓辰本想買醉,可是好像喝了那麼多頭腦還是很清醒,耳邊不時的傳來那個男人的聲音,還有裴彎彎輕描淡寫的說我們到此為止吧。
“找到她了嗎?”
藍皓辰覺得靜的太可怕,安靜了他的腦子就有點不受控製了,他討厭這種的感覺,他不喜歡被被人牽著走,他習慣什麼都掌控大權,掌控控製權。
她是誰,楚睿寒自然知道,他苦笑的搖了搖頭,灌了自己一大半瓶的酒,才緩緩的開口。
“她是鐵了心不願意見我了,我從彎彎那裏要來了她的手機號,打了無數的電話她都沒接,換個電話打過去她聽到是我的聲音立刻就掛了,最後還幹脆換了號碼,換了號碼之後她有告訴彎彎,我再次要到號碼再打去的時候她說讓我以後別再找她了,隻是把彎彎當朋友才會把換了的號碼告訴她,還說如果不希望她和彎彎連朋友都做不成的話,就別再找她了。嗬嗬--為了躲我,她不惜換一次又一次的號碼,甚至還用和彎彎的友誼來逼我,她是有多不願意見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