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不得烯兒懷上他的孩子,這兩天,她去找他,不管她打扮的如何豔麗逼人,他都對她冷若冰霜,不為她的妖媚所動,最後,卻對她說“你要走就走吧!因為烯兒懷上了孩子。”
“哈。”在她的記憶時,瀟銳桀從來就不是這麼有責任感的男人,他花心爛情,玩世不恭,從來不會對任何一個女人專情?包括她方幽然,淚滄然從她扭曲的五官上灑落,她恨,她好恨,如果當初他有那麼一點點在乎自己,顧慮著自己的感受,她也不會因受不了瀟夫人的恐嚇而跟著冷凝離開,一失足成千古恨,害得她身敗名裂,慘不忍睹。
憑什麼烯兒能得到所有,而她什麼也得不到?嫉妒火焰在她心底積沉太久,最終象火山一樣爆發,她怨毒的眸光象犀利的箭一樣狂狠地掃向她,尤其是她的肚子。
“我要弄死這賤種。”說話間,她已瘋狂地撲了上來,拉住幽烯又打又踢,又罵。
“姐,不要。”幽烯尖叫著撫住肚子,她不想要寶寶有事。
正在收拾房間的艾米見事不妙,吃驚之餘連忙拔通了少爺的手機。
“桀少,有女人在打少奶奶,你快回來吧!”艾米啪地心急掛上了電話,拿著掃帚急急地從房間裏跑出來,少奶奶懷著孩子,這女人真是瘋了。
可是,她拿著掃帚不敢下手,因為,她看到她們緊緊地揪扯在一起,象轉圈圈似地轉來轉去,看得她眼花繚亂,她深怕誤傷幽烯少奶奶呀!
轉瞬間,隻聽到輪胎重重劃過地麵的“茲嘶。”聲傳來,一輛毫華的黑色轎車已十萬火急地停在了瀟氏門口。
“方幽然。”一聲劃破天際的冷咧怒吼刹那傳來,狂狷俊美的身形帶著幾名保鏢從車子內竄出,幾大步繞上前,用力拉開了緊緊糾纏的兩姐妹,他滿臉怒意,黑眸中一團火焰劇烈地跳動著,啪,狂囂地狠狠甩了方幽然一個耳光。
她居然敢傷害幽烯,傷害她的孩子。
這巴掌象是甩醒了幽然些許理智,她捂著火辣生疼的麵頰,看向男人的眸光一顫,沒有惱怒,沒有怨恨,她隻是卑微地走過去,拉起瀟銳桀的袖子,可憐巴巴地乞求道。
“桀,我愛你,你不能拋下我,我什麼都沒有哪!”
她幽傷的表情,淒涼的語氣,都象一根細針刺得烯兒心窩好疼好疼。
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婆子,瀟銳桀在心裏詛罵著,伸出長臂摟住旁邊神情呆滯的幽烯。
“孩子。”他抖動著手指輕撫向她的腹部,他的孩子不會有事吧!一定不會的,他深吸了一口氣,在公司他接到了艾米的電話,心急如焚地跑出會議室,不顧公司上層驚詫的眸光,瘋了似的開著跑車歸來,他不能讓他的孩子有事,絕對不能,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麼期待這個孩子的出生……這個瘋女人居然想傷害她的孩子,真是不想活了。
“艾米,拿繩子來。”他抬眼對著身旁嚇傻的女傭冷咧地下令。
“是。”艾米轉身,不多時就從屋子裏找出一大截又粗又長的繩子。
看著女傭手裏的長繩,感受到瀟銳桀身上人發出來駭人的冷咧,幽然心一懼,身體瞬間抖若篩糠,她抖動著睫毛。
“我錯了……桀,不要懲罰我……我錯了。”
她象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顫抖地,毫無尊嚴緩緩跪了下去,跪在了瀟銳桀的麵前。
“桀,我求你,我什麼都沒有,不能再沒有你。”
聲音淒涼哀絕,訴說著她心底這份濃得化不開的愛戀,冷凝並不是她心中真正所愛的。
她清楚自己心底的感覺,冷凝為了她斷了五根手指,成了植物人,從道義上講,她不能棄他於不顧,再說她也沒有那個膽子回頭,但是,冷凝的失蹤讓她想清楚好多事,她已經繞了好大一圈了,她愛瀟銳桀嗬!
姐姐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啊?幽烯親眼目睹到她就那樣直直地跪倒在他的麵前,乞求著別受他懲罰,乞求著他的愛。
她的心口凝結著紅紅的血珠,為了愛,姐姐可以如此卑微?還不如空氣裏的一粒塵埃。
“方幽然,我們不可能了。”
他搞不懂這個腦子進水的瘋女人,傾身上前,狠狠地捏緊著她的下頜骨。
“在你背叛我的那一刻,你就不再是我瀟銳桀想要的女人。”字字句句從牙縫裏迸出。
他冰冷的話語尤如冬天的雪花,刷刷飄打在幽然的全身上下,讓她身子滑過陣陣戰粟。
“可是……你曾說……愛我入骨,難道……昔日的海誓山盟對你來說,已經毫無竟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