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媽媽。”這兩個字是她心中不能輕碰的弦。
“你媽媽一定給你一樣漂亮。”徐媽真的地讚美著。
談起母親,幽烯的眼光刷地黯淡。
“我我心目中,你就象我的媽媽一樣,她也給你一樣慈祥。”
“我可不敢當哪!”徐媽邊忙碌著,一邊笑語。
“徐媽,有一天,我不再了,你會想我嗎?”
“啥?”徐媽沾滿泡沫的手指僵在她的背部上,被她的出口的話嚇了一跳。
“我不再了。”這句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少爺真會把她賣給藍少爺。
徐媽的心口有些撕扯的疼痛,她們相處了四個月,她非常的喜歡她,是真的有點擔憂她,唉!為何紅顏總是命薄呢?徐媽總是歎息。
“少爺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他不會讓瀟氏財閥關大大吉的,少奶奶,他也非常愛你,真的。”徐媽礙於身份,不便多說什麼?隻得婉轉安慰著幽烯。
“愛我?”幽烯一愣,轉念一想,明白了徐媽的苦心,而他會愛她嗎?他永遠把她當作替身不說,還在他危難之際,把她當作物品一樣賣給別人,這就是他的愛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她方幽烯還真不敢領教呢?
“這裏的空氣好象有些冰冷,徐媽。”幽烯抬起頭,看向窗口外的漆黑天空。
天空裏似乎還閃爍著零星的星辰,真是奇了怪了,冬於居然能看到星星。
“少奶奶,等會兒,我把空調打開。”徐媽體貼地說,她以為她是說窗口吹來的風太冷,所以,才會這樣子說。
見徐媽如此可愛,幽烯唇際綻開一抹漂亮的淡笑。
“假如有一天我再不了,你會想我嗎?”
“當然會了。”徐媽擰眉,心頭湧起不股不好的預感。
“唉!”在幽烯長長的歎息中,徐媽也麻利地為她洗好身子,穿上衣衫,拿吹風替她把頭發吹幹,然後,幫她回到了那張寬大的軟床上。待一切做完以後。
“少奶奶,你可以休息了。”徐媽笑吟吟說完,舉步走向門邊,然後闔上門而去。
幽烯拿起床頭櫃上的書,開始翻看,一頁頁無聊地翻著,顯得有些沒精打彩。
過了一會兒,她抬頭看了看漆黑的窗口,那男人今晚不會回來了?還在等什麼呢?還在希冀什麼呢?方幽烯,你真的好傻,她都傷得你這麼深了,為什麼學不會忘記呢?剛剛,她想了很久,她要問問他,到底下午給藍逝風講的話是不是真的?可是,他沒有回來。
她翻看的是一本童話故事,故事講述的是美人魚,那條美麗絕倫的美人魚忍著艱辛,忍著魚尾那剝鱗似的疼痛,尾部象是有千萬根在紮,在捅,美人魚熬過了緊艱難的歲月,終於迎來大海上那一抹亮光,也迎來了自己美好的人生,她終於脫胎換骨變成了一個真人,一個美奐絕倫的美女。
收入腦海的故事感染了她,幽烯為書中美人魚堅強不屈的精神屈服,不禁淚濕衣襟,流了半天的跟淚,不得不歎,她是一個十分愛流淚的女人。
在淚光中,她合上了書本,美人魚的故事被她關掉了,可是,她的精神卻長存在她腦子裏。
窗外漆黑象是又增添了幾分,她放下手中的書本,躺進被窩裏。
也許,過了今夜,她的明天在哪裏?幽烯的心無時無刻不在疼痛著,是什麼原因讓她卷讓瀟銳桀瘋狂的報複遊戲?才讓她至今也不能全身而退,是姐姐嗎?她搖頭啞然一笑,姐姐何其無辜,應該說罪虧禍首應該是顏霓兒,而顏霓兒真的象她表現出來那般刻骨地愛著瀟銳桀嗎?而瀟氏又真的垮了嗎?龐大的瀟氏集團說沒有就沒有了?這一切,就象是演戲一般,為何她感覺一切的一切都象是一個陰謀?而她不知不覺早已卷入其中,但是,她必須從這場未知的陰謀中退出來,連瀟銳桀都無法對抗,到底是什麼樣的敵人,她們又為什麼要陷害瀟氏財閥呢?
屋子又開始彌漫著孤寂的氣息,呼入鼻間的是冰冰涼涼冷空氣,呼入後,連肮部也覺得有些疼痛無比,徐媽走後,她就呆呆地坐在床上,凝視著這毫華房間,用金錢堆砌的牢籠。
瀟銳桀,想起這個人名,一股揪心的疼痛襲過胸髒,一股沉窒的酸溜漸漸發酵成針紮一般的痛楚,襲向她心底柔軟的最深處……明天,他真的會把自己賣給藍嗎?那還不如讓她去死,瀟銳桀,此生,他就是她的劫。是她命中無法跨過的劫數。
她應該恨他的?不是嗎?畢竟,母親是間接被他害死,這條人命永遠是她心底的一個結,無能時間如何變遷也解不開的纖纖心結?自從姐姐跟著冷凝逃跑後,就是她方幽烯落入煉獄的真正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