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十分嬌嫩,花瓣上還淌露著晶瑩的水珠,讓白色的玫瑰看起來來更千嬌百媚。
“不用找了。”他低喃地對著賣花姑娘說。
“謝謝!”賣花姑娘喜孜孜地輕應著。
他看著手中妖嫩的花朵,白色,記得有一個女人也喜歡白色,隻是……忽然,他的眼尾掃到了不遠處那個對著過路人叫賣著花的女人,那女人的身形纖細修長,比這裏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出色,隻見她身穿一件雪白的昵子大衣,一頭清亮的發絲在風中輕揚。
手上提著藍子裏,全都是白色嬌豔的花朵。
隔著一定的距離,他看不清楚她的臉,可是,那身形他有些熟悉。
“桀啊!怎麼了?”顏霓兒進去了許久,也不見他進來,便又出來叫道。
正在他剛想轉身走進PUB的大門的時候。
微風拂開她清秀的發絲,露出了她的半個清麗的輪廓,那彎彎的眉毛,白淨精致的五官,星眸如光,千嬌百媚,她真的好象……還來及思考間,那女人向剛買她花的路人道著謝,象是隱約感到了他的注視,女人抬起頭,向他這邊望了過來,四目相觸的刹那,女人臉色一怔,麵情冷凝,捏起指尖那些零鈔美元,提著藍子轉身倉皇地向對麵的馬路直直地穿了過去。
瀟銳桀看著她驚慌失措的神情,本來,他還不是很確定,可是,她見到他倉皇逃跑讓他確定她的身份。
白色的花朵,白色的衣服,隻有方幽烯那女人才十分偏好這種代表死氣的顏色。
方幽烯,他心靈猛地一震,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她,然後,他不顧身後顏霓兒的呼喚,大步穿過馬路,沿著那一條白色的影子追去。
方幽烯,他心靈猛地一震,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她,然後,他不顧身後顏霓兒的呼喚,大步穿過馬路,沿著那一條白色的影子追去。
忽聽一陣緊急刹車,他硬生生停下步伐,因為,一輛藍色的裝運貨車差點撞倒了他,那車身幾乎沾到了他風衣揚起的邊角。
“瞎眼了,找死啊!”貨車裝載司機從車窗口探出頭來,惡聲惡氣地怒罵著。
俊逸非凡的瀟銳桀焦急地凝望著她白色的影子在風雪中疾跑,眉峰緊皺,雖一臉焦灼,麵對司機的怒罵,他也好脾氣地沒有還嘴,隻因為,他的一顆心全係在那個跑開的白色影子上。
他挺拔的身形退開一步,想讓貨車從自己身前走開。
司機還想再罵點什麼?可是,撞上那對幽深駭人的冷眸,司機還想出口的話哽在了候嚨間,上下打量著這個男人的著裝,名貴的意大利卡凡其黑色立領風衣,不是一個的普通白領階層買的起,俊美邪氣的輪廓,渾身上下散發出與生俱來的霸氣,說明這個男人很有可能是一個領導者的人物,而金山角一帶,一向蛇龍混雜,說不定自己就會惹上一個黑手黨老大,所以,他撇了撇唇角,不知暗罵了一句什麼?翻轉著方向盤,車身在他的熟練操控下開走。
當藍色裝運貨車開走後,瀟銳桀便舉步向她消失的方向跑去,可是,四處張望了半響,也沒有尋到半個人影,街邊上還有許多的姑娘在賣著花,但是,她卻跑得無影無蹤,他為什麼要追她?他自己也不清楚,不過,他就是想問問她,問她為什麼要離開他?多傻,是他逼著她離開的啊!
可是,剛才遠遠地看著亮麗逼人的她,彎彎的眉毛,秀氣的臉孔,精致的妝容,這才發現,他這些日子以來仍然思念著她,而且是刻骨的思念,可是,那女人一見他就跑,還有她為什麼會走路了?還是說她的他麵前一直都在偽裝?她為什麼會在大雪紛飛的夜晚出來賣花?她沒飯吃了嗎?不是有那麼多的男人追在她屁股後麵嗎?這些男人又死去了哪裏?兩個月來,他努力地刻製自己的情感,克製自己想滿世界尋找她的衝動。
他零亂的步伐停在了十字路口,焦灼地四處觀望,他不知道她跑向了哪裏?
方幽烯,原來她還在這個城市裏,他原本以為她離開瀟宅後會離開美國,回T市去,畢竟那裏是她從小生長的故土,可是……劍眉深深地擰起,成了兩道刻痕,在他的眉心深深糾結。
可是……她過得一點都不好,這樣的想法一旦得到證實,他的心就會痛苦地糾結著。
這個女人不想見到他,真的是落發情斷了嗎?思至此,瀟銳桀麵色黯淡,他真的傷透了她的心,方幽烯,他苦苦地咀嚼著這個名,好半響,他抬起幽深的黑眸,就站在那條十字路口,破天大喊。
“方幽烯,你給我出來。”
他知道她就躲在附近,可是,他找不到她了,四處都是幽深的弄堂,這麼多大街小巷,他不可能一條一條地挨個兒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