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幽烯勾唇一笑,花兒一般嬌嫩的臉孔,即時笑靨如花。
“溫馨你覺得我們之間能配得上這個詞語嗎?”
她清冷的麵情,冰珠似的的話語都讓瀟銳桀一顆火熱的心一點一點地涼下去。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原諒我的自私吧!”他以為她還在生氣,還在為他把她賣給藍逝風的事情生氣,所以,間接委婉地向她道著歉,能說得出的,僅止這些了。
為何他有種明明近在咫尺,卻有種遠在天涯的感覺,明明懷裏抱著她香軟的同體,卻感覺他與她的心,怎麼也無法碰撞到,她在一點一點地遠離自己。
“這些都無所謂了,不是嗎?”她吸了一口氣,在心底告訴自己必須堅強,必須揮劍斬去這份情絲,因為,她們之間不可能再有交集,她絕不原諒他曾經做下的種種。
“可是,這一次,我絕不放手。”
他在風雪中仰天喧下自己的誓言,他不能再讓她離開。
“放手吧!我的心已經死了。”
她把眼眶裏泛濫的淚水狠狠地逼回眼睛裏,心真的如一彎死水了嗎?
“我隻想帶著我姐姐終老一生,等我幽然病好,我就會回到T市,從些消失在你的眼前。”
她清冷的聲音似從遠天間傳來,柔柔弱弱的聲音象是一入空氣就破。
“回到我身邊。”權勢滔天的男人聲音裏早已沒有了氣焰,語音甚至還帶著點輕顫。
把剛毅的臉孔埋入她的秀發裏,吸收著她頭上淡淡的花香的味道,就是這種若有似無的桅子花香,讓他流連不舍,近段時間以來,他開始刻骨地思念著她。
沒有她很不習慣,難道他想她隻是不習慣她不在自己身邊,不是的,瀟銳桀清楚地告訴自己,他愛眼前的女人,心底湧起一縷想要跟她白頭到老的念頭,不過,這種念想象天邊的煙花一閃而逝。
他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
她們仿若是一對相戀已久的戀人般,在大風雪的飄灑的夜晚緊緊相擁。
多麼溫馨的畫麵,可是,她們始終是注定彼此錯過吧!很久很久以前,她愛他若狂,而現在,經曆了這麼多事,她的心早已麻木,不想再為情所傷。
愛他真的好累,好累,累到疲倦不堪,她不想再這麼累了。
幽烯嫣然一笑,然後,輕輕地拔開了他箍在自己腰上的手掌。
脫下黑色的風衣,從半敞開的車窗扔了進去,即然他不穿,那麼,就放到車裏的椅座裏吧。
讓她的生活歸就於平靜,讓那曾經難堪的過往,一切隨風飄逝吧!
她掙脫他的懷抱,退離幾步,看也不想再看他一眼,然後,旋轉身,邁著輕盈的步伐,行走在漫天的風雪中。
風雪還在飄落,飄染上她烏黑的青絲,相互纏繞,在風中輕揚,是那麼美麗的畫麵。
前兩次,她離開他,都是在他無意識的情況,而這一次,他象一尊雕像一樣凝站在原地,深幽的瞳仁直直地鎖著那越去越遠的纖瘦身影,他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如果這一次,他讓她走了,離開了他,他真的會永永遠遠地失去了她。
你走出我的世界,不再回來,我卻為你愛到心碎癡心不改,如果我的愛隻能在夢裏徘徊,我願沉醒萬載永不醒來。
他想起了那首網絡上曾經流行的歌曲,陳瑞的《相思的債》
他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走出自己的世界嗎?方幽烯,痛苦地呢喃著,他死命地咬緊自己的下唇,想克製住想邁開長腿跑上去的衝動。
那一串串小小的足印,深深淺淺,白色的地麵,白色的身影,白色的世界,那隨雪花飛揚的青絲肆起,在他眼底交織成了多麼美麗的一幅畫麵。
他真的不能沒有她,現在的他管不了那麼,也不想去思考那個計劃,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在自己的眼前消失,永遠不見。
他,瀟銳桀做不到,因為,他已不知右何遺落了自己的一顆心,一顆為她而跳動的一心。
眼看著那個白色的影子在風雪中已走到了盡頭,他看不見的盡頭,他被這份恐慌徹底震駭,然後,他的僅有的理智宣告瓦解。
他邁開長腿,象瘋了似地追上去。
“烯兒,你不能走?”
他幾大步追上她,從她身後一把把她摟入懷裏。
“放開我。”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一輛私家藍色皇冠車輛從另一道路口閃現,以風馳電摯的速度往她們凝站在的方向而來。
車輪重重地劃過地麵的聲音劃破寧靜的夜空。
受過特種訓練的瀟銳桀隱隱地嗅聞到了空氣飄浮的不尋常氣息,他抬起眸,看向那輛藍色的私家皇冠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