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嗎?這麼個清純絕美的女人,要他如何能放得開?他好象已經陷進去了,可是,這個渾身是刺的女人總是不聽他的話。
唉,他幽幽地歎息出聲,然後,他抬起那支沒有一車的手,卷曲指腹,輕輕地在她光滑如絲的臉上輕輕地遊移著。
陰戾從他眼角斂去,眸中閃爍的全是一片呆滯的深情,等事情有了一個結局,他就會重新迎回她,而現在,他會好好地對待她。
不讓她再驚受到任何一絲驚嚇,他的寶貝,想著想著,他居然傻傻地笑了。
如果幽烯這時醒來,一定會被他深情的眸光,傻傻的笑容,象一個情竇初開的小毛頭小夥子的樣子嚇倒。
黑色的寶馬七彎八拐,終於在一條幽深的巷子裏停了下來。
這一帶居住的人很少,也沒有市區的繁華與熱鬧,紙醉金迷,四周彌漫著冷冷清清,瀟瑟孤涼的氣氛。
沒有閃爍的霓虹燈,沒有燈光交刹的浪漫色彩,就隻有那幾道暈黃的燈光冷冷地灑落在街麵上。
瀟銳桀望了眼四處幽深的黑巷,她就住在這兒嗎?他心頭不自禁地湧起一股酸楚。
他不知道她住在那兒,所以,隻好叫醒她。
“嗯。”幽烯伸了伸懶腰,睜開眼,見已經到了自己的住的小區,然後,她開門下車。
連謝也不謝,就直直往自己住的那條黑巷走去。
瀟銳桀熄了火,關了燈,見她已走入那條伸手不見五指的深巷,他高大冷昂的身形也尾隨而入。
“你跟著我幹嘛?”幽烯直到掏鑰匙開門,才發現這男人還跟著她身後。
“我沒地方住啊!”
切,這男人,在耍什麼寶?他沒地方住,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瀟氏皇太子。
就算瀟氏垮台了,古話說得很,瘦死的駱駝比能馬強,所以,他不可能棲身這所都沒有。
不想理這個無賴,她推門進屋,啪的一聲擰開牆壁上的開關,微淡的光芒頓時拂照在屋子裏的每一個角落。
一股發黴的氣味迎麵撲來,空氣濕濕的。
“這就是住的地方。”瀟銳桀簡直不敢相信,這屋子裏的空氣非常潮濕,而且,屋子還有些渥水,地麵全是濕濕的一大片,雖然,東西收拾的整整齊齊,可是,他擰眉心窩再次泛起酸澀。
“是啊!你大少爺如果嫌這時髒,大可不必進來。”說著她就要把門關上。
“等等。”他伸手撐在門板上,為什麼她老是誤解他的意思。
見他要進來,幽烯沒有說什麼?放開手,轉身進屋,總之,如果她還在美國這座城市,不能避開他,那麼,就隻有管住自己的心,什麼時候,如果再麵對他的時候,心不再擰痛波浪肆掠,那麼,他們之間就不會再有任何交集,兩條平行線而已。
見她不再拒絕自己進門,他踮起腳尖兒隨後進屋。
“這種地方住久了會生病的。”
他還是忍不住地說。
“那是我的事。”
幽烯轉身理了理那張小床的薄薄棉被,她困得很,好想倒在床上大睡特睡,她明天還得上班呢?
“走。”嗅聞著空氣一陣又一陣惡心的氣味,瀟銳桀再也忍不住了,他牽起她的手,就要走向門邊。
“去哪裏?”
幽烯一愣,這男人又吃錯了什麼藥?這一次,兩人見麵後,她發現他改為了不少,不單是對她的態度,還有說話的語氣及對她的關心程度,都令她十分吃驚。
是不是另一道柔情的陷井,這男人不會對某個女人這麼溫柔,在他的心目中,女人不是衣服麼,隻除了顏霓兒,一想到那個女人,她的心就會撕裂般的疼痛。
她們連孩子都有了,這更加確定了自己要努力忘記他的決心。
“酒店。”
“什麼?”為他出口的話,幽烯驚呼一聲。
知道她誤會了,瀟銳桀隻得吐了吐舌頭,他從來就沒會跟那個女人解釋,而現在,他卻不自覺地開了口。
“我帶你去酒店,隻是不想你住在這麼潮濕的地方。”
“我不去。”
她一把甩掉了他的手指,憑什麼他想怎樣就怎樣?他難道連最起碼的尊重也不懂嗎?
“烯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固執?”
他為她的行為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然後,他努務按捺下自己胸口漸聚的那份一些狂怒。
第一次好脾氣地對她說。
“你這樣很愚蠢,如果是做生意,你會吃很多虧的。”
他說的話不無道理,可是,她就是不要隨了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