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9章(1 / 2)

她這聲呼喚,讓冷凝凝向她的眸光首次變得幽深,深不見底,她不熟悉冷凝,自然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姐姐,她比原來要好多了。”

冷凝沒有說話,隻是定定地望了她半秒,稍後移開眸光。

“等你姐姐完全康複,我就會帶著她離開。”

“那是最好不過了,我想,姐姐意識清醒的話,知道你還活著會非常高興的。”

“在帶著她離開前,我會做一些事。”冷凝癡癡地凝望著幽然,那張令他夢入心魂,白淨纖巧的臉孔。

這個女人,他窮盡一生都是為了能得到她,他受的苦與難刻骨銘心嗬,這幾年,他的生活可以說是煉獄。

“一些事。”聞言,方幽烯如遭電擊,她深刻地知道這句話的含意,做的這些事包括報複吧!剛剛她就是不敢輕易去碰心底這根易碎的弦。

冷凝活著,是她期待的,可是,他絕對不會這樣善罷幹休。

而這糾結的仇恨要到何時才能休止,恐怕是至死方休吧!

“必須嗎?”她捂著胸口,幽幽地問出口。

“必須,那是他欠我們的。”

“可是,怨怨相報何時了。”

“烯。”冷凝森冷一笑,那冷妄的笑容,尤如來自地獄複仇的撒旦。

“你擔憂的太多了。”

幽烯垂下眼幕,斂下眸底不斷上湧的緊張,可是,不經意間,她卻看到了他垂在自己身側的那支手,那幾乎可說稱上手,因為,它沒有指頭,就象樹身光禿禿的沒有枝葉來陪襯一樣,難看是其次的,關鍵的是,他當時承受了多大的痛苦,那屬於他的身體的某一部份,被人硬生生切了下來。

那結痂的手掌,還可以依稀瞧見鋒利刀刃砍下的痕跡。

不怪他心中藏恨,隻因他做到太過於殘忍,這到底是一筆怎樣糾結的仇恨?

幽烯的心頭百般滋味湧上心頭,看到他殘不忍睹的手掌,她還可以阻此他嗎?能嗎?

自作孽,不可活,瀟銳傑,你真的真的罪該萬死。

她的神情自是落入了冷凝的眼底,冷凝的黑亮瞳仁裏燃起一重又一重奪人心命的寒光。

平坦寬闊的馬路上,街燈閃爍,燈光綽影,瀟銳桀開著車子,黑色的寶馬在暗夜的街頭漫無目的行駛著。

今天的他非常的煩燥不堪,他很早就知道邁克並非是他的親生子,也知道顏霓兒表現出來的全是假相,是想迷惑她的假相罷了,可是,當真正剝開那層擋掩的皮相,看到廬山真麵目的時刻,他的心裏並非是拔開雲霧見月明的欣喜,而是,心底狂漲湧起失落,無限的失落感把他所圍。

這個世上,就沒有一個女人真真正正地喜歡過他,他做人很失敗,非常非常的失敗,那些曾經給他交往的女人,要不是為了他的錢,要不都是貪戀他俊美的皮相,而顏霓兒欺騙他,是陰謀,一個想把置於死地陰謀,他跟她們周旋了這麼久,不想今天早晨,母親卻把她揭露了出來,可是,真正的幕後主使者還未現身。

他本計劃就快抓住狐狸的尾巴,沒想到被倪媚嬌搞砸了。

他除了命令屬下靜靜觀其變後,沒有任何舉動。

就這樣開著車一圈又一圈地大街上逗留,那個家,他也不想回去。

她的母親一向冷絕心狠,他不過是她手中的一枚旗子而已?她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多年來,他已深深地領教了,不想回家去麵對她,所以,他就開著車子,漫無目的在街道繞著圈子。

他抬起幽深的黑眸,不經意間,他黑亮的瞳仁就定在了反光鏡上,反光鏡裏,一位身穿著白色衣服的女人,與一個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在一棵槐樹樹下正吻得難舍難分。

有情人吧!瀟銳傑嘲諷地想著。

暗夜總是屬於有情人的,不關他瀟銳桀的事,多麼可悲!這一生沒有一個女人真正的愛過他,他加在油門,車身迅速疾駛而去,反光鏡裏漸漸變成兩個圓點迅速遠去。

而礙眼的白色,讓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她,方幽烯,那個總是用白色點綴世界的女人。

他還記得,那到晚上,他用著濕被子捂著她與他,暖烘烘軟綿綿的身子,讓他最近幾夜思念的特厲害,最近公司比較忙他沒有時間去找她,那到晚上,天還沒有大亮,他就被一通電話叫走了,走的時候,她還睡得很沉,也不忍心叫醒她,呂毅告訴他,股票界有一個叫雷光的男人,一直盯著瀟氏的股票不放,如果他們慎重些,就會被他吃得死死的。

所以,這兩天,他都在為對付雷光而傷神。

不知道這女人現在幹嘛?

思至此,他掏出了手機,他拔了一串熟悉的數字發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