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頭來,她方幽烯到成了負心絕情的人哪!
“烯兒,原諒我好嗎?”
“我向你道歉,當年,你媽媽的死,我不是故意,這一生我真的好恨,你明白嗎?”
他低下頭,輕輕地對她說著。
第一次,能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瀟銳傑居然會敗在一個女人的手裏。
他終於明白了,世間何為真情?
尋尋覓覓中,他遇到了此生自己最愛的女人,明明此刻,近在咫尺,可為何感覺自己象與她隔了十萬八裏。
曾經的傷變成了魔,曾經的痛變成了獸。
魔與獸因天使的感化而洗淨靈魂,卻成了一具失了心的軀殼,無心的人卻因天使的執意離去而束手無策。
“原諒。”她失神地低喃,她也想原諒他,可是,相信了一次又一次,她卻無法再相信,實際上,母親的死是她心中永遠的痛,而藍逝風淒絕的****,提醒著她這個男人險惡與狠毒,這份****的背後,堆積了太多陰森的屍骨。
他們到地獄成了冤魂,而她,怎麼能夠讓他得到幸福?
“烯。”見她不言不語,他萬分焦急地一把摟住她,為何感覺她的身體是這般冰涼?外麵不是陽光燦爛嗎?
“你不是說愛過我嗎?我記得你曾說過,我是你的第一個愛上的男人,難道你情就這麼容易變質嗎?”
他抖著心冷問。
“也許吧!”就算是她的愛情變質,那也是被他逼的。
“烯兒,我真的不能沒有你,還有沁兒,讓我們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好不?”
“難道你真忍心她沒有爸爸。”
他企圖用沁兒未來的人生來打動著她。
她不是沒有想過沁兒,隻是,她方幽烯是一個倔強的女人,一旦決定的了某些事,就絕不會改變。
她給過他太多的機會,然而,這個男人不懂得珍惜,她的心寒了,也累了,不想再這樣糾纏下去。
她必須為自己這段錯誤的****劃上休止符。
“烯兒。你真的忍心讓我一個人孤獨地終老下去。”他火熱的唇落在了她的鬢發邊,情真意切地說著,卻再難挑起她的熱情,也許,她的心真的已經死了,死了心是難以複蘇的。
沒有她的孤寂人生,他一刻也不想過下去,他的生意如日中天,可是,金錢再多也不能填補他心靈的空虛。
為了她,他清心寡欲地過了這麼年?他的眼眶不禁濕潤。
她抬起眼簾,唇間閃出一朵若有似的笑容。
空精而精致。
“我媽,藍,邁克,冷凝,顏霓兒,夜冷茹,這一條條的人命都橫隔在你我之間。你說我要怎麼原諒你?你能讓他們都醒過來嗎?”她對著空氣幽幽地說著。
他知道她不會原諒她,她媽,藍逝風,邁克……等等,這太多的人命,她都算在了他的頭上,盡管他是那麼的無辜,這無數條生命就象是生冷劇斧,活生生把她們劈開,這條幽深的鴻溝今生怕是無法跨越。
即然是這樣,他卑微的乞求也失去了意義?也許,許多事冥冥之中上蒼早就注定。
為了孩子,為了她,他願意給她時間等待。
隻是,恐怕再多的空間與時間也會無法彌被曾經做下的憾事。
從此後,幽烯被禁令了,她就這樣住在了瀟氏大宅,但是,大家都不再稱她少奶奶,而是喚她方小姐。
瀟銳桀經常早出晚歸,有時連續好幾天她也不曾看到她,她知道,他在給她時間彌補她心中的傷痛,走出失去藍與她媽媽的陰影響,她卻走不出瀟宅大門一步,就算是走出去也會被保鏢跟隨。
霍思剛帶著幽然在外麵安頓了下來。
昨晚,她又夢到了藍了,在夢中,藍一臉淒厲地告訴她,他的邁克不見了,他可憐的邁克,然後,藍葬身火海的一幕老是在她的夢境裏回旋。
還有顏霓兒與夜冷茹來找她索命,死死地糾纏著她的靈魂。
“烯兒,他把我害死了,把你姐姐逼瘋了,你居然還要給他在一起。”啪,一向和藹可親的母親目露凶光,抬手甩過來一巴掌,然後,轉身瀟索的身影離去。
“媽,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在夢裏,她無助可憐打著一雙赤腳一直跟著母親的後麵追跑,乞求母親能原諒她。
她在一場又一場惡夢裏醒來,無法再負荷了。
她捂著被子嗚嗚地哭泣,哭累了,又睡著了,暗夜裏,她房間的窗下,傳來一聲幽幽的歎息,然後,黑影推門進屋,輕輕地走到床邊,深深地凝視著她的不太安穩的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