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子坐在消防通道的台階上，失神地呆望著地麵，嘴中叼著燃了半截的***，彌散的煙霧繚繞著緊縮的眉頭，踩扁的煙蒂散亂的丟了一地。
老胡悄無聲息地推開消防通道的防火鐵門，在門與牆之間，探出他肥碩的大臉。瞬間眉眼擠在一起，隨即猛地推開防火門，大叫著：“你丫想把樓點了？抽他媽多少煙？”
佟子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低頭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煙。
老胡湊近佟子向他攤開手掌，防火門在他身後慢慢地閉合。佟子不明就裏地看著他。
“給我100元油錢。”胖老胡說。佟子低頭不語，像是沒聽見。
胖老胡將手掌伸到佟子的眼前，“拿錢！中午還得請我吃大餐去！”
佟子食指狠狠地彈了下煙頭，胖老胡連著火星接了一手煙灰，連忙縮了回去。
“姓佟的，又跟我耍流氓是吧？你說話算話嗎？是站著撒尿的嗎？你要說你是蹲著尿尿的，我油錢不要了，大餐也不讓你請了，送你塊騎馬布，幫你喜迎大姨媽。”
佟子盯著他，也不吭聲，蹭地站起來，胖老胡連忙朝著防火門退去。佟子又慢慢地坐到水泥台階上，再次點著一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