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最後一刻(1 / 3)

那是什麼?!

每一個巨大城市的玩家都仰著頭,看著空。

眼睛,他們當然認得。

可……

這麼大的眼睛,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見!

即使是有所準備的‘掮客’也不例外。

目睹著幾乎占據了一半空的眼睛,‘掮客’的呼吸微微一滯,但是,馬上的,他就恢複了正常。

“真是榮幸之至啊!”

“我們又一次見麵了,‘魔女’殿下。”

一邊著,‘掮客’一邊似模似樣的鞠躬行禮。

但是巨大的眼睛根本沒有回複。

僅僅是看著‘掮客’和周圍的人。

接著,眨了眨。

頓時,整個巨大城市就都搖晃起來。

地動山搖!

但不是單純的地震。

而是……

分裂!

裂紋最先出現在了地麵,並且直接向著空處漫延。

一棟棟號稱絕對安全的巨大城市居所開始坍塌。

呼吸間。

巨大城市就變為了廢墟。

剩下的?

隻有一個平台。

一個聚集了巨大城市所有玩家的石質平台。

既包括那些常駐巨大城市的,也包括那些暫時離開巨大城市的。

所有人麵麵相覷。

完全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接著?

大部分的人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們化作了白色的光點,紛紛消失。

周圍熟悉的人,下意識抬手想要拉住自己的戰友、同伴,但是根本不可能,抬起的手隻能是穿過了那些白色的光點。

徒做無用功。

“我過了。”

“活著,不好嗎?”

“哪怕是在囚籠中,活著不好嗎?”

‘令’半癱在地上,呢喃自語著。

這樣的自語聲不高。

但在這死寂一片的平台上,剩下的人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或者……

以‘殘餘’下人們的實力,能夠將這樣的話語聽得清清楚楚。

“你在什麼?”

新加入到‘獨行者’隊伍的布萊爾、蓋爾文滿是不解。

“我什麼?”

“你怎麼不去問問對麵那個混蛋?”

‘令’冷笑了一聲,衝著‘掮客’所站的位置吐了口血水。

‘掮客’微微側身,躲開了這樣的血水,然後,他轉過身剛想要些什麼,就被一拳打倒在地了。

砰!

拳頭足夠的用力。

以至於‘掮客’整個人都摔在了地上。

但是,‘掮客’卻沒有任何的懊惱。

反而是繼續的笑著。

而揮拳的無法無毫不猶豫的又是數拳打下。

直到瑞秋拽住了肩膀,無法無才不得不停下。

這個時候,‘掮客’早已經被打得麵目全非了,不需要係統的遮掩,也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但,他還在笑著。

“你知道我攔住這個傻瓜,不是為了聽你的笑聲。”

酒館老板娘冷冰冰的道。

隻是,‘掮客’還在笑著。

那種笑聲中,滿是喜悅。

所有人都是愕然的。

‘掮客’的大名,他們是知道的,絕對不是什麼瘋子、傻子,但在這個時候,卻是發出了這樣的笑聲。

究竟發生了什麼?

值得這樣高興?

每個人心底都是這樣的疑問。

“我們活下來了啊?”

“難道不值得高興嗎?”

片刻後,‘掮客’這樣的回答道。

“什麼意思?”

瑞秋一皺眉。

“就如同你猜測的那樣——瑞秋你也曾接觸過那個家夥吧?”

“難道,你就沒有發現一丁點的不同嗎?”

“那種宛如世界中心一般的異樣感,你難道就不好奇是為什麼嗎?”

‘掮客’反問著。

酒館老板娘沒有再開口了。

其他人也都在看著‘掮客’。

“當然是因為,她就是世界中心!”

在眾人的注視下,‘掮客’笑著道。

“她是世界中心?”

“不可能的!”

“她怎麼可能是世界中心,除非是她創造了……”

‘鑄劍師’著著就再也不下去了。

周圍人的氣息則是一頓。

仿佛是被一座大山壓住了。

“當然不是她創造了世界。”

“她不過是投機取巧的獲得了現在的‘權柄’。”

“然後,為了讓這個‘權柄’變得更加穩固,她開始了‘自作聰明’的‘清洗’那些不受控製的人。”

隨著‘掮客’的話語,眾人臉色突變。

他們想到了最初的‘魔女之災’。

“沒錯!”

“就是你們想的那樣。”

“‘魔女之災’是她精心策劃的,然後,她開始組建自己的勢力,將整個巨大城市打造成了一座‘囚籠’。”

“我們?”

“隻不過是其中的‘囚徒’‘奴隸’。”

“她肆意掠奪著我們的收獲。”

“挑選著能夠加入自己勢力的人。”

“接著?”

“她隱藏在了幕後,成為了真正意義上操縱一切的‘魔女’。”

“為了讓一切更加的自然。”

“我,出現了。”

“‘魔女之下’的十強也出現了。”

“當初的我是一個傀儡。”

“十強中,過半數也是傀儡,更可悲的是,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傀儡的身份,還未自己的十強身份而沾沾自喜。”

‘掮客’著,話語中就多出了一分譏諷。

他抬起頭,看著那顆巨大的眼睛。

“尊敬的殿下啊。”

“高傲的殿下啊。”

“您就沒有什麼想的嗎?”

“哦!”

“我忘了!”

“您出現了一丁點的差錯,不然的話,我怎麼可能站在這裏和您話呢?”

著,‘掮客’再次笑了起來。

不同於之前的輕笑,這一次的‘掮客’是放聲的大笑。

笑得彎下了腰。

笑得歇斯底裏。

“該死的家夥,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侮辱大人!”

‘令’怒斥著‘掮客’。

‘掮客’用憐憫的目光看著‘令’。

“可悲的家夥。”

“你真的以為你活著,是因為我們殿下的慈悲嗎?”

“她沒有殺你,隻是在當時無法殺你。”

“就如同現在!”

“她當然恨不得我去死!”

“但是,她殺不了我!”

“因為,她出了一丁點兒的狀況。”

“而且……”

“你這個白癡,難道沒有發現,陽光和月光還在嗎?”

‘掮客’滿是譏諷的完,就衝著站在無法無等人身後的‘含羞草’鞠躬行禮。

相比較之前對‘魔女’的裝模作樣,這一次的‘掮客’卻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