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嬰兒拳頭般大小的心型藍色寶石落在秋白露皮膚上,冰冷的觸覺讓她渾身一顫,她用手輕撫著那塊寶石,半晌竟說不出一句話。
她自問自己從小到大也見過不少值錢的首飾珠寶,但對於這些精品中的精品,她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秋誠嘉過世之後,她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與霍東恒鬥法和求生之上,不管有多少男人追求過她,可從來也沒有人送過她如此珍貴的禮物。
錢確實不能做為衡量人感情的標準,但從這一盒子的首飾裏,她可以看到一個男人的真心。
他把她當成一個女人,而不是一個工具,他不需要占她任何便宜,他對她沒有任何企圖,他想要的隻是她,隻是她這個人而已。
“我不是jack,你也不是rose,我們不會有那麼傷感的結局,我們在一起會幸福的,小露,我向你保證,我會讓你幸福的。”羅炎在她身後,他們倆個的模樣映在鏡中。
他離她很近,說話的時候,氣息將她耳邊的長發說動。
秋白露說不出自己此刻心中五味雜陳的感覺,她的眼睛酸酸的,嘴唇顫了顫,“所以……羅大哥,你這是在求婚麼?”
羅炎大笑,“你可以這樣理解,如果你能答應的話,那當然好,如果不答應的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你一定會答應我。”
他的聲音不高,但語氣異常堅決。“那麼小露,你同意麼?先做我的女朋友,等有一天,你覺得自己能夠忘記那些不愉快的過去的那一天,我會懇求你做我的新娘。”
眼淚似乎怎麼忍也忍不住,一顆一顆淚珠爭先恐後的從眼眶裏滾了出來。她相信她受過的傷,終有一天會被這個男人治愈,也許會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但……那又怎樣呢。
他與她萍水相逢,他對她的感情直接而犀利,她雖不知自己到底有哪一點讓他如此看重,可她深知,這份深情不會摻假。
她想再相信一個男人一回,相信他的誠意,還有他的感情,人不勇敢枉少年,她不害怕再錯一次,因為有過一次經驗,她相信自己不會再那樣疼痛,她想給他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次機會。
哪怕這一場豪賭,會讓她輸得一敗塗地。
她仍是願意試一試。
她是這樣的勇敢,拿著自己的下半生去賭一個明天,她不知結局會如何,但在她想清楚之前,她已經做了決定。
“好的。我答應你。”秋白露聽到自己這樣說。
“我的乖女孩兒,我會對你好,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離開你。”羅炎將她緊緊地摟在懷中,他在她耳邊承諾。
我永不離開你,而你,也永不能離開我。
秋白露向來是不喜歡參加晚會的,但這一晚的狂歡卻顛覆的她所有的認知。
羅炎平時很少生氣,但這隻能說明他是個好涵養的,他不生氣,可也鮮少有人見到他大笑的模樣。
而在郵輪上的這個夜晚,他帶著秋白露,和手下的員工,還有一舞池的賓客,一起大跳兔子舞,實在是讓所有了解他的人跌碎了眼鏡。
有不少人甚至在私底下開始向羅母道賀,恭喜她不久就會有一個稱心如意的兒媳婦。
秋白露從來也沒玩得這麼瘋過,羅炎帶著她滿場子的跑,她的裙角飛揚,長發在風中飄蕩,她穿了係細帶的高跟鞋,鞋子上的帶子都被跑斷了,整個人氣喘籲籲懶在那裏不肯動,羅炎大笑著把她打橫抱起來,在她的尖叫聲中,一圈又一圈地轉著圈子……
以後過去很多年,無論秋白露再經曆過什麼,她都無法否認,那是她生命中最快樂最難忘的一晚。
那天的星光,如此璀璨,就算再黑暗,也不曾熄滅過。
可也許就是因為太快樂,所以當痛苦來臨時,才讓人那麼措手不及。
“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再跑腿就要斷了,你放過我吧,我不行了。”秋白露真的是一動也不能動了,她低喘著向羅炎求饒,羅炎用手指刮了刮她的臉,“你的身體素質實在是太差了,才跳了兩場就不行了?你看人家小姑娘,還有小姑娘她媽,跳得都比你有勁。”
秋白露順著羅炎的視線看過去,隻見林向晚跟楚狄在舞池之中正舞得纏綿,短手短腳的林安安被穿著小禮服的自家大哥牽著也有模有樣地扭著小屁股,楚昊在旁邊邊指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