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原則性的問題上,他依然是為她著想勝過自已,這樣的男人,婦複何求。
“這樣可以麼?”秋白露麵露驚喜之色,她確實也曾想過,如果有一天生活安定了,一定要找醫生好好幫自已看看身體,畢竟她是很喜歡小孩子的。
“有什麼不行,楚太太,小露有點事情想向你谘詢,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請你一會兒和她單獨談談。”
林向晚正在和楚狄低頭說著什麼,聽到羅炎的話,立刻抬頭大方道,“可以啊,正巧現在沒事,就現在說吧,哎,楚狄帶孩子們回房間吧,安安要吃奶了。”
林向晚是很強勢的女子,而楚狄看上去也是極有氣勢的人,真不知道這兩個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我也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一會兒過來接你。”吻了吻秋白露的額頭,羅炎也離開了。
隻剩下兩個女人,秋白露和林向晚說了自已的情況,林向晚沉吟片刻,說道,“我不在濱海,對濱海的醫院也不是特別了解,不過說起來私立醫院的條件雖然好但醫師技術是沒有公立醫院的強悍,因為公立醫院一年要接收無數的病患,所以見得多也處理的我。我沒看過你的病例,也沒給你親自檢查過,所以我隻能就你的大概情況做個預估,我個人覺得你應該是還可以生育的……”
“你的意思是……”秋白露看見一絲希望,忍不住激動起來。
林向晚朝她點點頭,“你那時候雖然受了外傷,內部組織也有損傷,但畢竟年輕,而且事後恢複得很好,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抽空來H市,我幫你安排靠譜的醫生。”
秋白露狠狠的點了幾下頭,林向晚見她眼裏都湧上了淚,忍不住笑道,“人的身體是很強大的,他有自我修複的能力,你要相信你自已。”
“我明白……多謝你林小姐……不過,我可不可以讓你幫我親自檢查?你以前不是很好的婦科醫生?”秋白露問道。
林向晚臉上露出一絲遺憾的表情,“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受了些傷,已經很多年不從醫了。”她說著伸出自已的手腕,白玉似的腕子上,有幾道猙獰至極的傷疤,傷疤已經變成了淺肉色,但能看出當時出事時的慘烈。
“這是……意外事故?”秋白露倒吸一口冷氣,心裏替林向晚惋惜。
林向晚把手腕收回來,輕聲道,“不是,是我自已弄的。”
“啊?!怎麼會?!”
麵對秋白露的失聲驚叫,林向晚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過去很久的事情了,你要不問,我都快忘了。”
她的目光沉浸在往事之中,琥珀色的眸子上泛起一層淡淡的薄霧,“我和我丈夫,以前經曆過很多風波,彼此懷疑,互相傷害,不過萬幸的是後來兩個人終於和解,這傷疤是為了保護我的孩子才留下的,我並不覺得它難看,就算不能再上手術台,我也不遺憾,我覺得很值,因為我的孩子沒有受到傷害。”
做母親的人都是這樣,為了保護孩子,什麼都能舍得,包括自已的前途與性命。
“真看不出來。”秋白露有些失神,“你和你丈夫看著感情很好的樣子。”
“現在是很好呀,不過以前恨不得把對方弄死才好。”林向晚吐了吐舌頭,“這就是所謂的相愛相殺吧。”
“但是楚先生好像是很溫柔的……”
“他溫柔?!他溫柔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溫柔的人了!你不知道他以前有多狠,我和你說,男人可真不能看表現,一定要剝開表麵看實質!”林向晚手裏拿著一把銀光閃閃的餐刀,用力一揮,秋白露覺得眼前閃過一道白光,全身的汗毛集體起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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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情侶大賽的牌技項目正式開賽。
秋白露為了給羅炎鼓勁贏個開門紅,特意穿了一件大紅色的禮服,禮服從前麵看沒什麼出彩的,但是背後卻藏著玄機。
背部采用了大開領的剪裁,使得整個背部都暴/露出來,優雅的肩部線條,以及若隱若現的臂部挺翹的線條,勾引著每個人的視線。
秋白露把長發全部盤起,露出優雅如天鵝般的長頸,胸前掛著羅炎送她的希望之心。
羅炎有些意外她的穿著,多看了她幾眼,秋白露忐忑的問,“不好看?”
“怎麼會。你穿什麼都好看。”羅炎淺笑,“隻不過從來也沒見你穿過這麼……性感的裙子。”
秋白露左摸摸右拽拽,明顯是還不習慣這樣的衣服,“是麼?可我覺得後背涼嗖嗖的,要不我還是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