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羅炎臉上的笑容卻沒有絲毫褪卻,他專注又貪婪的看著秋白露,目光灼熱得像是要將她的樣子烙在眼裏心上一般。
”小露,如果可以重來一次,我一定會對你更好,我沒有愛人的經驗,要是曾經讓人覺得難受,那麼我很抱歉。但我並不後悔,因為我得到了你。“他將頭抵在秋白露的肩膀上,對她輕聲耳語。
從他口中呼出的熱氣弄得秋白露很不舒服,她別過頭,繼續手裏的工作,”可是並不想和你重來一次,我隻想遠遠的逃開你,然後永遠也不再見,最好是從來也沒見過。“
”可是你說得並不算數呢,我的小女孩兒。“羅炎繼續道,因為失血過多,他有些精神不濟,靠著秋白露的身體略顯沉重。”你是知道我的,我是不會放手的。對你,我絕不會放手。“
他話中的堅定,讓秋白露心悸,她咬著唇,”現在你還有精神說這個?”
“和你有關的話題,我什麼時候都有精神,不過現在真的不是時候,小露,就信我這一次,不管我說什麼,都按著我說的去做,可以麼,就這一次!”
不知是他話中的情感太深邃,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一向喜歡和他唱反調的秋白露竟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見她同意,羅炎輕輕地在她臉上落下一吻,“真是我的乖女孩兒。”
不容秋白露反對這個肉麻的稱呼,羅炎已經轉身,對索羅斯大聲喝道,“不要再往前了,已經到了。”
眼前的小島和其他的海上孤島並沒有什麼不同,隻不過整座島上都覆蓋了層厚厚的綠色苔蘚,使它看上去宛如一顆巨大的祖母綠。
索羅斯在羅炎的指引下將船駛向小島,島上洞穴縱生,黑漆漆的山洞裏堆滿了軍綠色的木箱,大概是因為搬運得太過匆忙,很多箱子都散落在淺灘處,箱板大開,裏麵的槍械全部暴露在風雨之中。
索羅斯的眼裏仿佛燃起兩簇火苗,殘忍的笑容顯露在他的唇角,他將船歇了火,抄起手槍走到船尾。
“羅,你真是讓我驚訝,沒想到你居然有這麼多好貨。我要感謝你,將這隻潘多拉的寶盒親自送到我手中,作為回禮,我會讓你們死得痛快一些。”
舉起槍,索羅斯拉開了保險栓,他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羅炎對他來說再沒利用價值,他可不想繼續將自己的後背留給這兩個人,他要解決掉他們,然後再派自己的人來將軍火運走。
什麼所謂的給他們一個機會,隻有傻子才會相信這種話。
“你的禮物你還是自己保留吧,你想要我的命,也要看你有沒有能耐拿走,至於她。”羅炎回頭,深深看了一眼秋白露,“她是我的,她的人,她的靈魂,她的生命,都歸我所有!”
羅炎不知從何處抽出一把匕首,他輕巧的一轉身,匕首就刺入了秋白露的身體。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太突然,秋白露甚至來不及有任何反映,她連痛疼都沒有感覺到,她隻聽到羅炎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然後身體就被他大力的推倒,陷入冰冷的海水。
羅炎站在船邊,看著她不斷下落,她的臉白淨的像是一朵初縱的蓮花,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穿過無邊無際的鹹澀海水,直怔怔的盯著他,死不瞑目。
“你們中國人是怎麼說來著,無毒不丈夫。哦,羅,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殺了那個女人,你就可以全心全意的和我戰鬥了?羅,這太精彩了!”見羅炎對秋白露動手,索羅斯的眼中也染上了血腥的瘋狂,他大叫著,聲音與雷電交織在一起。
羅炎並不理會它,他溫柔地將刀刃上的鮮血在自己的衣襟上擦拭幹淨,然後對索羅斯道,“別再廢話了,動手吧!”
五年後。
H市老城的巷子裏,新開了一家飾品店,名字叫做“女人花”。
按店老板向寶珠的話說,之所以叫這個店名,就是希望進了店的女人都會花錢。不知是撞了狗X運還是店裏的東西真的極好,反正來到店中的顧客,十之八.九,都是要掏腰包買些東西出去的。
身為老板娘,生意做得好,自然是笑不攏嘴。
正是午後,陽光溫柔地從落地大玻璃窗照進來,向寶珠如一隻慵懶的貓,坐在店裏試一對上午才剛雕好的羊脂玉耳環。
“真是難為你了,這樣也行。我還以為進了這麼塊料要砸手裏呢。”向寶珠一邊咂舌稱讚,一邊將耳環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