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雨一聽,忙找了一片大葉子,跑到最近的溪水舀了一葉子水回來。
那人還在囔囔著要水,楊雨將他的頭微微抬了起來,小心將水倒進他的嘴裏。那人雖然意識不清,但水進了他的嘴裏以後,他本能地就喝了起來。
一葉子水喂完,那人還沒喝夠,楊雨又去舀了幾次水,那青年人才滿意地沉沉睡去。
楊雨想去換了藥才回來看他,但又怕野狗來吃他。這條路平日裏根本就沒人走,倒是野狗很多。
糾結了下,楊雨始終還是狠不下心。最後,他對著熟睡的青年男子道:“算你走運,遇到了我,我就先守著你吧。不然,一會野狗來了,一定會將你吃掉。”
等了一會,楊雨實在覺得無聊,便在四周找起野果來,邊吃邊裝,一會兒功夫,他吃飽了,兩個兜裏也裝滿了。
楊雨手上耍弄著兩個果子,回到男子身邊,隻見那人已經醒了。他斜靠著一塊石頭,正睜著一雙略顯無力的眼睛看著楊雨。
楊雨道:“你醒了?”
那人道:“剛才是你給我水喝吧?”
楊雨道:“是啊。”
那人道:“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
楊雨道:“楊雨,你是誰,為何到了這裏,發生了什麼事?”
那人道:“可不可以先給我幾個果子吃,我實在餓極了!”
楊雨上前將手上的果子給了那人,那人一接過去,就是一番狂啃。那人臉上此時還有血跡,襯著他瘋狂的吃相,看起來就像地獄來的餓死鬼一樣。
楊雨道:“不用吃的這麼急吧?”
那人邊吃邊道:“我實在太餓了,你還有果子嗎?”
楊雨將果子全部拿出來,放在他的身前,道:“全給你,你還是慢慢吃吧,小心噎死!”
那人道:“謝謝!”
等他吃完,楊雨道:“可以說你的名字了吧?”
那人道:“在下封馳。”
楊雨道:“什麼在下在上的,聽不懂。”
封馳道:“小兄弟真會開玩笑。”
楊雨道:“什麼小兄弟,我叫楊雨。”
封馳道:“好,楊兄弟,我遭仇人追殺,可不可以去你家避一避?”
楊雨仔細看了看他,雖一身血跡,看起來嚇人,但他的眼睛看起來很是真誠。
楊雨為難了下,歎了口氣道:“哎,好吧!看你這麼可憐,我就發發善心,做一次好人吧!”
封馳道:“楊兄弟,可以扶我一把嗎?”
楊雨上前將封馳扶起來。
封馳雙腿打顫,晃來晃去,一副隨時都會倒下的樣子。
楊雨睜大眼睛看著封馳,道:“你,還能走路嗎?”就在這時,隻見封馳往一邊一偏一偏的就要倒去。
“呃——!站穩了。”楊雨上前一步,推正封馳,接著道:“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呢,偏偏就遇到了你!哎——,算了,我還是扶著你吧!”
到了家,封馳已經是有氣無力了。楊雨將他扶在床上躺下,正準備再次去鎮上的時候。封馳突然激烈咳嗽了起來,一口黑血就勢噴了出來。
楊雨恍惚間像是見到了母親咳血的樣子,他慌了,忙上前扶住封馳,道:“你怎麼了,你不會有事的吧?”
封馳緩了一口氣,道:“死不了,這是淤血,吐出來就好。”
楊雨道:“什麼淤血,你這是生病了,我娘就是這樣去世的,你不要說話,我這裏正好有咳嗽的藥,我這就給你熬藥去,你可要撐住啊!”
封馳道:“楊兄弟,不用了。”
楊雨道:“都說了不要說話,你看起來就二十多歲,若是死了,那不是太劃不來了!”
封馳笑了笑,沒再說話。
楊雨燒火,洗藥罐,熬藥,不一會功夫,就端來一碗熱乎的藥。
看著封馳全部喝了下去,楊雨才滿意地收了碗。
第二天,楊雨又給封馳喝了一次藥,然後封馳就不願在喝。楊雨看著他已不在咳嗽,而且臉色也好了很多,也就不在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