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從走廊裏經過,推進了一個醫用的電梯裏,當領頭的那個護士按下一樓的時候,何雨沫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護士小姐,B超不是在五樓嗎?我們怎麼去一樓呢?”何雨沫疑惑的問道。
領頭護士的眼神有些躲閃,對著身邊的人使了使眼色,何雨沫這下反應過來,這幾個人並不是要帶她去檢查。
“你們是誰?你們到底要幹什麼?”何雨沫緊張的準備坐起身來,豈料站在病床兩側的身穿護士服的人緊緊的按著她的胳膊,讓她掙紮不起來。
“你們放開我!”何雨沫大聲叫了起來。
領頭的忽視見狀有些急了,她伸手擦了擦汗,又對著身邊的兩人說道:“按緊她。”
接著她從口袋裏拿出一根細細的注射劑針管,一點點的往何雨沫的手腕上靠近,何雨沫拚命的掙紮著,無奈力量懸殊太大,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管透明的液體注入了自己的身體裏。
緊接著,她越來越感覺到四肢開始酸軟起來,全身都變的軟綿綿的。
“你 ......”她剛剛開口吐出了一個字,就實在是支撐不下去了,雙眼緊緊的閉在了一起。
醒來的時候,她的四周都是一片黑暗,何雨沫拚命的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
啪!頭頂突然射過來一道強光,何雨沫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卻發現她的手腳都被綁在了床上。
“啊......”她艱難的叫了一聲,卻發現喉嚨已經變的嘶啞,發出的聲音是那麼的微弱。
忽然,麵前的光線被擋住了一半,何雨沫眨了眨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穿白大褂,帶著白色口罩的人。
“你是誰?你要幹什麼?”何雨沫驚恐的瞪著麵前的男人。
男人搖了搖頭,拿起旁邊托盤裏的小刀,嘴裏淡淡的吐出一句話:“放心,不會很疼,無痛人流三分鍾就好了。”
什麼?人流?我什麼時候要人流了?何雨沫竭力瞪大眼睛,奮力掙紮著,喉嚨又幹又疼,她卻依舊大聲嘶喊著,“你弄錯了,我沒有要人流。”
“小姐,我也是收人錢財,替人辦事。你還是老老實實配合我,這樣我們大家都會好過一些。”男人瞥了一眼何雨沫說道。
何雨沫使勁的搖著腦袋,“求求你,求你放過我的孩子,我真的不能人流。”
“小姐,那不是你我能做的了主的,對不住了。”
不知什麼時候,男人突然拿出了一管注射劑,嫻熟的紮在何雨沫白嫩的皮膚上,使了使力道,那管液體全都注入進何雨沫的身體裏了。
和之前一樣,何雨沫感覺到腦袋暈暈沉沉的,雖然她很不想睡過去,但是眼皮還是沉的根本就抬不起來,她再次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何雨沫隻感覺腦袋像是要炸裂了一般,稍稍動一下,就會感覺到大腦皮層像是有蟲在啃食一般。
她強忍著半坐起來,這才發現之前在手腳上綁著的繩子都不見了。下一秒,她緊張的把手伸向小腹,整個人都呆住了。
雖然隻有三四個月,加之她本身比較瘦,小腹也不是很明顯,但是現在摸過去的時候,直接是陷下去了......
何雨沫隻感覺整個世界像是坍塌了一般,心裏落下了千斤重的大石頭,她實在忍不住大聲哭了起來。
腦海裏閃現著從懷孕到現在這三四個月的記憶,在她對生活絕望的時候,孩子的出現,讓她有了重新站起來的勇氣。
可是,現在一切全都變了,孩子...就這樣的永遠離開她了。
哭過之後,何雨沫失魂的從床上走下來,她不知道要去哪,隻是看到有光亮的地方,就順著光線走了過去。
淩寒已經在搶救室外等了一個小時多了,終於搶救室的紅燈滅了,他心急的衝向前去。
“醫生,我奶奶怎麼樣了?”淩寒抓住了一個剛從搶救室出來的醫生問道。
醫生笑了笑,安慰道:“病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以後要注意不要太勞累,尤其是飛機這樣密閉的環境,還是盡量少坐。”
“嗯,知道了,謝謝你。”
“不謝,這是我們該做的。”
奶奶一直都有哮喘病,年紀大了就更容易複發了,這是淩寒一直以來都很擔心的一件事。但是奶奶這次一聲不吭的突然回國,難道是沫沫嗎?可是她上次不是已經同意了嗎?
“小寒,”淩寒還在思慮中的時候,躺在床上的床上的白月華開口叫道。
聽到奶奶的聲音,淩寒立馬收起思緒,走到白月華的床前,擔憂的問道:“奶奶,你還有哪裏不舒服?我幫你去叫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