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看著眼前膩歪的兩人,老臉都紅了大半,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害臊啊!
“咳咳,那,何小姐,我們開始吧!”主任有些尷尬的打斷了兩人的深情對望。
何雨沫轉臉看向主任,點了點頭,“嗯,好。”
“何小姐,現在請你端坐好,慢慢的閉上雙眼,什麼都不要想,盡量讓放空大腦。”主任聲音溫和的說著,看到何雨沫緩緩的閉上眼睛後,他又接著說道:“現在,想象你處在一片草地上,你的麵前是平靜的湖麵,湖麵上有嬉戲的水鳥,遠處是連綿不絕的青山,白雲在山峰之間穿梭,蔚藍的天空看不見邊緣。”
何雨沫的表情由之前的焦慮便的越來越放鬆了,主任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繼續說道:“你的四周是誘人的花香,空氣裏夾雜著淡淡的青草香,你緩緩的坐下平躺在草地上,什麼都不要想,跟著心出發......”
主任的話還沒有說完,何雨沫的身體已經倒在了椅背上,淩寒急忙走了過來,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卻被主任製止了。
“淩總裁,我已經將何小姐催眠了,你先帶她下去休息一下吧!何小姐的心靜不下來,情緒自然就穩定不下來。”主任看著淩寒語重心長的說著。
淩寒點了點頭,抱起何雨沫轉身的時候,他還是看了一眼主任,低聲問道:“她什麼時候可以痊愈?”
主任笑了笑,“淩總裁,不瞞你說,我遇到了這樣的病人不下於千於名了,她們有的來治療一次就好了,現在生活都很美滿。也有的治療了好幾年了,現在都還在來我這裏。俗話說心病還得心藥醫,一般這樣的人都是受到過不同程度的刺激,才導致對外界充滿著不安全感,所以一般來說,多給她們一些關注的話,應該會好的快一些。”
“嗯。”淩寒冷哼一聲,抬腳出了辦公室。
看著懷裏熟睡的小人兒,淩寒的心裏一下子變的亂糟糟的,一切都不重要,她才是最重要的......
淩寒走到病房裏,輕輕的把何雨沫放在病床上,又幫她掖好了被子,眷戀的看著床上的小人兒,他的眉頭至始至終都在緊皺著。
“寒哥哥,你去休息吧!我幫你看著沫沫姐。”身後傳來慕容雨稚嫩的聲音。
淩寒微微側了側臉,嗓音沙啞的回道:“不用了我在這裏看著就夠了。”
“寒哥哥,你不能這樣不注意你自己的身體呀!要是沫沫姐醒來了,看到你這樣不愛惜自己,也會很傷心的。”慕容雨擔憂的看向淩寒,小臉上布滿了著急的神色。
追根究底,寒哥哥的過敏也是因為自己,她怎麼能忍心看著他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
淩寒背對著慕容雨,沒有立馬作答,沉默片刻後,慕容雨準備再開口的時候,床上的何雨沫卻動了動。
“寒,寒......”嘴邊吐字不清的低喃著。
淩寒見狀,立馬走到何雨沫的病床前坐下,伸手撫摸著何雨沫的臉蛋,嘴裏不停的說著:“沫沫,我在,我在這。”
何雨沫閉著眼睛,在床上翻了翻身,又翻了過來,嘴邊一直在不停的囈語著。
淩寒見狀,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小女人肯定是做了噩夢了。
“沫沫,沫沫,你醒醒。”淩寒輕輕的搖晃著何雨沫的肩膀,嚐試著叫醒她,他實在是不忍心看到她如此痛苦的樣子。
“啊---”何雨沫尖叫著坐了起來,雙眸驟然放大數倍,看起來有些猙獰,額頭上被汗水浸的濕漉漉的,“寒,淩寒......”她大叫著。
淩寒立馬伸手緊緊的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輕的吐氣道:“沫沫,我在這,我一直都在。”
聽了淩寒的話,何雨沫的情緒稍稍的平息了一些,她抽泣道:“淩寒,我夢見你突然就不認識我了,我一直喊著你,可是你就是不理我,還厭惡的看著我......”
“沫沫,那都是夢,夢都是假的。”淩寒安慰道。
何雨沫喃喃的回道:“是嗎?”
“傻瓜,你不信我的話了嗎?”淩寒輕輕的拍了拍何雨沫的後背。
何雨沫像小雞啄米般拚命的點著頭,“我信,我隻信你一個人。”
站在一邊的慕容雨看著兩人相擁的場景,一陣發呆,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默默的轉身,從病房裏走了出去。
人聲鼎沸的大街上,慕容雨一個人默默低頭踢著馬路上的石子。
“雨,你真的這麼狠心嗎?一點的機會都不願意給我嗎?”米亞突然出現在慕容雨的身後,眉頭緊緊的皺在一塊。
慕容雨身子微僵,停頓片刻之後,她並沒有回頭,而是繼續往前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