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何雨沫遲遲沒有說話,淩寒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咄咄逼人的質問道:“你這個小偷!到底接近我是為了什麼?”
“你弄疼我了。”何雨沫皺眉,用另一隻手去掰淩寒的大手,隻是她的力量實在是太微弱了,淩寒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何雨沫實在受不了一直這樣被淩寒捏著手腕,她狠狠的瞪著他,冷冷的說道:“你覺得我有那個能力去偷嗎?”
聽了何雨沫的話,淩寒微微皺眉,“說,你的目的?”
末了又補充了一句:“我沒時間跟你在這兒耗。”
淩寒的每一個字在何雨沫的心裏都像是紮進去的針,痛的全身都在顫抖著,她抬眸,對上淩寒那雙沒有任何感情的雙眸,字字清晰的說道:“淩寒,你答應我的都忘了嗎?你就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說著她伸手往領口扯了一把,攤開掌心:“這也忘了嗎?”
淩寒的視線看了過去,白皙的掌心裏正躺著一條細細的鏈子,上麵有一個心型的吊墜,吊墜上鑲嵌的是一顆珍珠,隻是那顆珍珠似乎和別的有些不一樣......
他不由自主的拿起那條項鏈,在眼前看了看,確實是有些眼熟,可是又沒什麼印象,正如眼前的這個女人一樣,明明感覺很熟悉,可是卻又沒有任何印象。
就在何雨沫等的都有些枯燥的時候,淩寒突然轉身了,伴隨著他的轉身,那條項鏈也跟著掉在了地上。
清脆的聲音回蕩在何雨沫的耳邊,眼裏滿滿的是淩寒轉身時那冷漠的表情。
“淩寒,你怎麼就能如此狠心的忘掉了一切?”何雨沫無力的坐在床邊,臉上的煙熏妝已經花了大半,烏黑的液體從眼睛裏流出來,那串亮晶晶的項鏈安靜的躺在木質地板上,室內的燈光微暗,照的何雨沫的臉上忽明忽暗......
出了碧海雲天,淩寒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公路上開著車,剛毅的臉上微微滲出血細汗,看似平靜的外表上,內心裏卻是有些激蕩。
腦海裏一直是那個女人絕望的表情,以及她竟然那麼輕易的激起自己的欲望,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把持不住。
但是在那個女人麵前,他還真是容易幹一些違反常理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了?
奶奶說雨兒是自己的未婚妻,可是他看到她的時候,完全沒有一丁點的感覺,甚至會因為她的過度關心而厭煩。
不知不覺間,車子在郊外的一套別墅前停下,看著別墅裏的燈光,淩寒嘴角輕揚,這意味著有人陪自己喝酒了。
一進門,一股酒氣撲麵而來,客廳裏的光線很暗,視線掃向吧台那裏,一道熟悉的背影印入眼簾,淩寒勾了勾嘴角,往吧台走了過去。
“寒寒,你也來了?”顧宇一轉臉,就看到坐在一旁的淩寒,自顧自的倒著酒,他癡笑著打招呼。
淩寒無奈的搖了搖頭,“醉了?”
“我沒醉!”顧宇打了一個酒咯,擺了擺手,繼續說道:“你怎麼來這裏了?遇到煩心事兒了?”
這個別墅的位置很偏僻,不適合居住,因為距離上班的地方實在是太遠了,倒是適合閑來無事的時候過來喝喝酒,放鬆放鬆,反正這裏遠離城市的喧囂,挺安靜的。
淩寒把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接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他才緩緩的開口:“雨兒,真的是我的未婚妻嗎?”
“你們下個周都要結婚了,難道不是嗎?”顧宇故意這樣說的,如果貿貿然的說不是,你喜歡的是另外的一個人,隻不過你把她給忘了,以淩寒的性子,肯定會罵他醉後瘋言瘋語。
淩寒皺了皺眉,又喝了一杯,“可是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顧宇對著淩寒舉了舉杯:“寒,我多麼想像你那樣,一下子就把一個人忘的一幹二淨,管他什麼的遺憾什麼的喜歡,全特麼都是屁!”
淩寒並沒有去深究顧宇的話,跟顧宇碰了杯,目光看著前麵的櫥窗,腦海裏滿滿的是那個女人的模樣,“見鬼的!”
他一伸手,高腳杯砸向櫥窗的一個方格裏,玻璃碎裂的聲音應聲而來。
顧宇被這刺耳的聲音刺激的清醒了不少,朝著淩寒瞪了瞪眼睛:“喂,你幹嘛?”
淩寒身體微僵,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轉身,往門口走去......
......
“涵涵,我好累啊!”何雨沫半靠在床上,手裏拿著陳涵遞給她的熱牛奶,眼神疲倦的看了她一眼,開口說道。
陳涵坐在床邊,抿了抿嘴,沒有說話,而是緊緊的抱住何雨沫,在她的耳邊說道:“我會一直支持你的。”
“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我說了好多以前的話,給他看了我們的紀念,可是他始終都記不起,還讓我覺得越來越陌生。”何雨沫抽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