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沫一邊拉著淩寒在馬路上攔的士,一邊解釋道:“阿姨被鄭成功折磨的住院了,現在還在治療中,鄭成功卻不讓她治療,強行要帶她回鄭家。”
“這個混蛋!”淩寒忍不住握緊了拳頭,沒想到鄭成功竟然是這麼卑鄙的一個小人!
“淩寒,上車。”轉眼之間,何雨沫已經坐進了出租車,淩寒聽到她的叫聲,眉頭微皺,不過還是跟著上了車。
對於這種公共工具,他是有些不適應的,總會感覺不幹淨。
“不舒服嗎?”看出了淩寒的不適,何雨沫輕輕的問道。
淩寒正坐著,並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何雨沫從隨手的小包裏掏出了一片口香糖,三兩下剝開之後,遞到淩寒的麵前,示意他接下。
淩寒意味深遠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動,何雨沫直接把手伸到了他嘴邊,恰巧遇到一個大轉彎,司機快車的速度並沒有減下來。
何雨沫受到慣性的作用,倒在了淩寒的身上,她歉意的抬起頭:“不好意思。”
淩寒抿著唇,並沒有說話,隻是內心裏卻起了一絲波瀾,她對他的靠近,他竟然一點都不排斥,這讓他有些吃驚……
“要是難受可以試試這個?”何雨沫又從包裏拿出了一個口香糖,剛剛的那個已經掉在了車底了。
淩寒看了她一眼,那張沒有任何粉飾的小臉上,微微皺起的眉頭,讓他一瞬間有了想去撫平的衝動,他移開視線,淡淡的說道:“謝謝,我不需要。”
淩寒的話一出口,何雨沫愣住了,他竟然對自己說謝謝,這麼生硬又見外的一個詞。
她苦笑一聲,把口香糖塞進自己的嘴裏,明明自己早就受不了車裏麵的汽油味兒了。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懷孕了之後,她的身體變的越來越虛弱了,以前坐什麼車,都不會感覺到不適。現在隨身都要帶上口香糖,不保證不會犯惡心。
出租車停在市中心醫院的時候,何雨沫匆匆的付給了司機錢,又拽著淩寒直接衝進醫院。
一直處於被動狀態的淩寒突然停住了步子,何雨沫感覺到身後的人停住了,她疑惑的轉身,對上淩寒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他嘴角輕動:“注意身體。”他看了看她的小腹。
何雨沫一秒鍾的愣神,對著他堅定的點了點頭,這個還在是她和淩寒唯一的愛情結晶,她一定會好好的保護他,不讓他受到任何的傷害。
“謝謝。”她笑了笑。
淩寒一邊往前走著,一邊問著何雨沫:“她們在哪?”
“穿過這個長廊,拐角處的那間病房。”何雨沫給淩寒指著。
淩寒大長腿快步的走著,何雨沫完全跟不上他的步伐,隻好小跑著。
走到拐角的時候,老遠就能聽到爭吵聲,淩寒瞳孔緊收,步子放慢了不少,何雨沫這下才能跟上他的節奏。
“先生,你不能帶她走,病人現在需要靜養。”醫生的聲音從病房門裏傳了出來。
“你滾開,我是他的丈夫,有權帶她走。”一道渾厚的聲音傳了出來,接著他又說道:“你們快去把夫人帶回去。”
……
“啪!”淩寒伸手打開了病房的門,隻見裏麵站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他的身後站著一個模樣生澀的護士,再看這邊鄭世明正拄著拐杖,怒發衝冠。
病床上躺著的女人臉上一片蒼白,此時正緊閉著雙眼,幹裂的嘴唇讓她看起來虛弱極了,而病床邊正站著兩個彪形大漢,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呦!淩總裁,那陣兒風把您給吹來了?”鄭成功老臉一撇,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淩寒沒有正眼去看他,而是淡淡的開口:“你到底要怎麼樣?”
“我不過是帶我的夫人回去而已,我怎麼敢對你怎樣?”鄭成功陰陽怪氣的說道。
何雨沫狠狠的瞥了他一眼:“你為什要打阿姨?阿姨都已經這個樣子了,你竟然還不罷休,有沒有人性?”
“哼!”鄭成功冷哼一聲,鬆拉下來的眼皮瞪了何雨沫一眼:“小丫頭騙子,你有什麼資格來管我們鄭家的事?”
“你住口!”
何雨沫神經繃直,雙眼愣愣的看著淩寒,他是在…維護她嗎?
鄭世明嘴角抽搐,手指顫抖的指著淩寒,“你...你......”
半天結巴的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反倒是淩寒冷不丁的掃了他一眼,語氣冷淡的說道:“我再問最後一次,什麼條件?”
“哈哈,淩寒,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我告訴你,不可能,她是我鄭家的人,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鄭成功瘋狂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