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侯爺晚上也可以在偏塌休息。”殷素茹麵帶笑意地說道。
\t所謂的偏榻,不過是她的房間旁邊拉起簾子放了一張床而已。戰南峰聽了,又扭頭看了應藍一眼,點點頭。
\t殷素茹可不是真的想開了,而是想看看應藍會怎麼做。她如果心裏真的沒有戰南峰,應該會拒絕吧。
\t果然,應藍跪下說道:“侯爺,應藍身體不適,不能服侍侯爺,還請侯爺寬恕。”夫人好不容易願意相信她了,她絕對不可以做讓夫人誤會的事情。
\t戰南峰聽了,麵帶不悅,卻也不好當著夫人的麵勉強她,隻好揮手讓她下去,自己歇息在殷素茹這邊。
\t一連幾天,戰南峰都宿在殷素茹這邊,不過他看向應藍的眼神卻越來越直接。應藍一直想查清她和戰南峰那晚到底是誰做的手腳,可一直沒機會。殷素茹平日裏還挺聰明,隻是事情發生在她自己身上,她就沒法冷靜地處理。
\t“今晚我在你那邊休息吧。”晚飯時,戰南峰直接對一旁服侍的應藍說道。
\t應藍一聽,拒絕道:“侯爺,奴婢——”
\t“好了,就這麼決定了!”三番五次這樣,戰南峰可沒耐心了,他直接打斷她的話說道。
\t一旁的殷素茹臉色沉了下來,她看著漲紅臉的應藍,再看看戰南峰,隻覺得心裏堵了一口氣,半天沒順過來。不過,她卻放下筷子,含笑道:“應藍,你今晚就好好服侍侯爺吧。”
\t“夫人,奴婢——”
\t“夠了,都已經是姨娘了,還弄不清自己的身份嗎?”戰南峰再次打斷她的話。這個應藍到底是怎麼回事,居然這樣一而再地糊弄自己?難道她看不上自己?男人了戰勝欲是很強的,尤其是一個婢女竟然這樣拒絕自己,讓他覺得非常沒有麵子。
\t應藍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當前的情況,她隻想好好地伺候夫人,可經過上次那事之後,夫人對她心存芥蒂,而侯爺對她的態度也變了。
\t這天夜裏,戰南峰留宿在了偏榻。殷素茹聽著偏榻的動靜,雙手狠狠地攥著被子,她覺得自己心裏有什麼不一樣了,尤其是對應藍。她也試著冷靜地想過,可是人都會有疑心,都會嫉妒,尤其是女人。她想起這麼多年,應藍怎麼都不肯出嫁,隻願意留在自己身邊伺候,誰說不是為了戰南峰呢?又或許,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策劃的呢?她覺得她現在在一個很極端的方向去思量應藍,明明覺得不應該,可就是克製不了。
\t第二日一早,戰南峰早早地出了府。應藍起身去伺候殷素茹,她本想解釋一下昨晚的事情,她當時有反抗的,可是戰南峰直接點了她的穴,她根本不是自願的。殷素茹氣色不佳,見她要說昨晚的事情,厲聲打斷道:“夠了,你隻是一個妾,服侍侯爺這種事情不用拿來說!”
\t“夫人,你聽奴婢——”應藍覺得夫人的脾氣變得很古怪,她往日裏不是這麼暴躁的人,再聯想到這幾日的反應,她越發覺得可疑。
\t殷素茹將手邊的茶杯砸了過去,直接砸破了應藍的額頭。鮮紅的血水順著臉頰留下,她跪下哀求道:“夫人,您就不能聽奴婢說完嗎?奴婢跟了您這麼多年,您當真就不了解奴婢嗎?”
\t殷素茹搖了搖頭,她覺得腦子裏一片混亂。是啊,她怎麼會這麼對應藍?或許真的像應藍說的,這件事情疑點重重,她應該隻是被人陷害了。可心裏似乎有個聲音一直告訴自己:應藍在欺騙自己!她一直在演戲!
\t應藍繼續說道:“一定是有人想離間奴婢和夫人,夫人不要上當啊!”她現在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這一點。不過有一點她卻怎麼都想不通,夫人的疑心怎麼會變得這麼重?脾氣暴躁,處事也不冷靜,完全像變了個人似的。
\t殷素茹見她的小嘴張張合合,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氣不打一處來,立即命人將她拖到柴房去。
\t“夫人——”應藍大喊道。可是殷素茹完全不聽她說話,命下人拉她下去。
\t不想,午時便聽到應藍自殺了。殷素茹驚道:“什麼?自殺?”不可能!應藍怎麼會自殺呢?她起身欲往柴房去,卻見戰南峰一臉怒氣衝衝地走進來,一見她便吼道:“你怎麼如此歹毒?!竟然這樣容不下應藍!她畢竟伺候了你這麼多年!”
\t殷素茹氣道:“我隻是將她關進柴房,並沒有想要她的命!她怎麼可能會死?!”她覺得自己腦袋裏像是裝了什麼東西似的,不停地旋轉,再加上戰南峰的指責,讓她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衝向了腦袋!下一刻,她便突然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