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來了護士給王維澄換了床單,然後又讓他喝了藥,就讓他接著睡了。兩個小孩子在病房裏大口地吃著零食,不知道的估計還以為這裏住的病人是個孩子。
楊陽和馬哲在一邊做著體能訓練,我和張丹研究著他剛買回來的藥。李詩穎和兩個小孩子一起吃著零食,斜文君和肖蕭負責護衛。其實也沒什麼好護衛的,隻是醫院裏陰氣重,鬼怪多,王維澄發燒了,受不了過多的寒氣入體了,讓他們兩個護衛其實就是為了讓這裏的孤魂野鬼們不要靠近就是了。不然王維澄估計還要多躺幾天。
“師父,這個要不要曬幾天?這個有些幹。”張丹拿著剛買來的連翹問我。
連翹,清熱,解毒,散結,消腫。治溫熱,丹毒,斑疹,癰瘍腫毒,瘰鬁,小便淋閉。但是這些都是給人用的功效。給鬼,又另當別用。給鬼用就是增陰祛陽,提升修為,具體的說就是如果鬼被陽光或者陽性道法傷著了,用連翹就可以解,但是治不了重傷。
我看了張丹一眼說:“如果你想喂給王維澄,你就拿去曬。用來治鬼,就等晚上,用符紙包著放在窗台上風幹。”
張丹看了一眼王維澄,然後小心翼翼地把草藥用符紙包了起來。
“阿成,”李詩穎坐了過來,“我覺得有件事情應該告訴你。雖然不是什麼大事。”
我看著她,示意她說下去。
“我們剛剛在一樓的時候,我看見這裏有蠱蟲。”
李詩穎從小跟這些蠱蟲一起長大,自然不會看錯,但是醫院這種地方怎麼會有蠱蟲呢?
“你知道它們往哪兒去了嗎?”
她搖搖頭有些憂傷地說:“不知道。我讓我的蟲子跟蹤它們了。可以它們去了地下一樓之後,我就和我的蟲子斷了聯係。怕是已經死掉了。”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養了成千上萬隻蟲子,如果每死一隻就要傷心一次,那豈不是每天都過得不開心?
我想了想說:“要不我們今天晚上去負一層看看?”
“都聽你的。”李詩穎說。
我看向張丹,他說:“反正王維澄要等到明天才能出院,今天晚上也沒事幹。”
楊陽和馬哲也點了點頭,看來晚上又要去冒險了。
我們正在裏麵商量著,謝文君進來了,說:“詩穎,你出來一下,病房外麵有一些奇怪的蟲子。”
奇怪的蟲子?難不成是蠱蟲?我和李詩穎出去了,本來張丹他們幾個也想過來,但是這裏畢竟是醫院,太招搖了不好。
我們跟著謝文君到了一個小拐角,肖蕭正在那裏守著,地上的確有一些小蟲子,跟李詩穎的那些有些相似,但是也有些不同。
李詩穎蹲下來觀察了一會兒,然後說:“這的確是我們苗疆的蠱蟲,而且它們的主人應該是個男人。”
我驚訝地看著李詩穎,問她:“根據蠱蟲還能判斷出男女?”
她點了點頭說:“我們蠱術的修行都是和蟲子結合在一起的。而我們的修煉也是講究陰陽平衡的。所以我們身上的蟲子,除了本命蠱以外,都是異性蟲子。但是也有少數人會用和自己性別相同的蟲子。後果就是女人變得鬼氣衝天,不能見光。而男人就會需要不停地吸取陽氣。這些蟲子都是母的,而且身上有陽氣,所以他們的主人是個男人。”
我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但是……”李詩穎有些疑惑地說,“這些蟲子看起來已經很久都沒有接觸過自己的主人了。現在控製他們的也不是他們的主人。”
我也更加疑惑了:“這是怎麼回事?”
她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看來,我們今天晚上的確要去地下一樓看一看了。”
李詩穎點了點頭,我們回到了王維澄的病房,然後跟他們說了一下大致的情況。他們也都同意今天晚上去調查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