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媽從身上摸出兩張舊照片來,放到其中一位年老的董事麵前,“當年您出入餘家經常能看見她,您一定還記得這個女人。”
那位董事仔細看了幾眼,抬頭,對其他人點頭,“這的確是蝶蓉小時候的家族教師,姓錢,在董事長家住了大概有一年的時間。隻是這肚子……”
藍媽,“是的,錢華懷孕了,懷了老爺的孩子。在我發現他們的私情後大概過了半年,錢華再沒來餘家,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錢華懷孕了,是老爺不再讓她來餘家的。錢華想母憑子貴,挺著肚子找上夫人,夫人什麼也沒說。那時候,正是老爺對外宣稱夫人在家養胎的時候。錢華生下孩子後,老爺直接抱走了孩子放到了夫人的床邊。而錢華出院後失蹤了,後來聽說死了,警察在河裏找到了她麵目全非的屍體。”
那位年老的董事站了起來,“你有什麼證據?你敢在法庭上作證嗎?”
藍媽把舊照片收起來,“我敢上法庭作證,我無數次看到老爺把錢華帶進房間去,門一關不到第二天早晨是不會出來的。當初夫人懷沒懷孕,我最清楚。還有,當初老爺送夫人去的醫院和錢華生產的醫院是同一家。是我親眼看到老爺從護士手裏接了錢華的孩子後進了夫人的病房,然後就有了餘樹成這個名字。”
餘蝶蓉麵無表情地說,“我有證據證明餘樹成是錢華和餘正雄的孩子。”說著,她一擊掌,外邊進來三個人,其中一個是麵無表情的餘樹成本尊。另兩個,一個是當年替錢華接生的女醫生,另一個是當年藍薔的家庭醫生。這兩人原本都是當年突然離開本市的人,多年後突然出現並目光清冷地盯著餘正雄,眼中的恨意毫不掩飾。
餘正雄的臉色變得灰敗。他想的是:果然,自己手中沒有雅先生那樣的勢力而隻能靠花錢找人辦事是最不穩妥的。無恥、陰險的人,總把別人都看成和自己一樣肮髒的存在。如果雅先生知道他一手培養出來的特殊保鏢團隊被人看成專門從事肮髒(殺人越貨、坑蒙拐騙)交易的黑幫混混,氣得吐血不至於,但夜夜讓這人作惡夢的事是一定會做的。
當年應該已經被滅口的人一個一個地出現,餘正雄知道自己的醜事會被公開,而他將離餘家第一把交椅的位置將越來越遠,他一生的心血,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奪走。
這時,一個戴墨鏡的男人押著一個邋遢的中年男人進來了。
邋遢的中年男人低著頭進來,抬頭後紅著眼看了一圈兒,目光最後落在餘正雄的身上,憤恨地說,“餘正雄,當年你花錢雇我殺掉錢華,又讓我主動自首認罪,我被判了終身監禁。我以終身監禁的代價換了你照顧我一家老小十年的承諾,可你失言了,從第三年起就再沒給過我家人一分錢。”他變得激動,“你騙我,你騙了我。要不是半個月前有人帶著我母親來探監,我還會傻傻地被你這個不守信譽的小人蒙在鼓裏。我會出庭作證,把當年的真相全部說出來,讓你也嚐嚐蹲監獄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