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尚月嚇壞了,一把捂住葉梅的嘴巴,“噓,不要命了嗎?這種情況大嫂你幹嘛去招惹他們。”
需要這麼緊張嗎?葉梅都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她扒開武尚月的手,讓嘴巴得到自由後無奈地說,“笨蛋,你是誰?雅先生的女兒。我是誰?東方國際的總裁夫人。這些人綁架我們為了什麼?不是為了和雅先生談條件,就是為了和我的丈夫、你的姐夫談什麼交易。”
武尚月強調,“無論如何,受製於人的是我們,我們的家人再厲害,我們也是處在下風的,硬碰硬沒有勝算。”
對此,葉梅有不同的意見,“這些人的老板目前不會傷我們,因為傷了我們,他還有什麼籌碼可拿來談判?雅先生的性子擺在那裏,他的人完好無損,很多事他都可以讓步,可以妥協;但隻要你我少一根汗毛,讓步和妥協是不可能的,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他都隻會采用血腥的手段來解決。”
監控室裏的一人冷哼道,“自以為是的女人,雅先生算什麼東西?殺他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另一人出言諷刺,“殺他這麼簡單,你怎麼不去殺?你要是殺了他,一下就能名利雙收,不用再像討好主人的哈巴狗似地搖尾乞憐地多熬十年了。”
先前說話的人惱羞成怒,剛想發作,嘭的一聲,監控室的門被刀疤臉男踢開。刀疤臉男皮笑肉不笑地說,“隻會浪費時間的蠢貨,快滾,別再考驗我的耐性。”
這兩人誰也不敢吭聲,默默地起身往外走。
兩人經過刀疤臉男身邊時,刀疤臉男警告說,“收起你們的小心思,那女人說的沒錯,放眼國內,目前敢惹雅先生的人統共加起來不超過兩個。而這僅有的兩個,也是陪著小心不敢和雅先生撕破臉的。”他在心裏補了一句,撕破臉的結果隻能是一場血戰再加一個兩敗俱傷的結局。為了這樣的結果而去撕破臉,值得嗎?這句話,他兩天前問過老板,老板沉默,最後卻仍然堅持已見、我行我素地選擇了撕破臉這一途。
那兩個人心裏不一定服氣,但臉上不敢表現出來,一臉受教地迅速離開。因為刀疤臉男的狠辣手段他們親眼目睹過,狠辣的近乎恐怖,不是他們可以招惹的。
這一天,看似平靜的Z市聚集了五六股可以掀起風浪、呼風喚雨的勢力。在平和的表象下,那些蠢蠢欲動的各方勢力正蓄勢待發,欲卷起驚天駭浪。
哪裏都有消息靈通的人士存在,而小道消息這種東西像長了腳一樣可以迅速蔓延開來。托傳播小道消息這類人的福,雅先生的親侄媳被綁,而綁匪疑似軍方勢力的這一震撼性的消息迅速傳到了黑幫領袖和白道領導人的耳中。
黑道上有頭有臉的人物聰明地保持沉默,但心裏卻在不停地打鼓。他們想著,雅先生和軍方碰上,到底誰的贏麵更大?如果雅先生要借道或借人,給還是不給?能不能給?雅先生不能得罪,軍方也同樣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