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戰哪兒受過這種氣,霍地站起來,罵了一句“找死”,便往葉梅臉上甩了一巴掌過去。這次他用了最大的力氣,一心要給葉梅一個教訓。
巴掌聲沒響起,因為胡戰準備甩人巴掌的手腕被刀疤臉男從中截住並緊緊地抓握住,胡戰連試了幾次都抽不回來。
居然敢動手!葉梅本來就憋著一肚子的氣,再加上猜測到胡戰已經成為了裏麵那人的棄子,那還有什麼可顧慮的,於是趁著刀疤臉男握住胡戰手腕不鬆開的機會,她便照量著往胡戰的肚子方向猛踹過去。可惜,準頭不夠,肚子沒踹著,反倒踹在了往下的地方,鞋底板是印在胡戰小腹上的,但鞋跟卻正中紅心——男人的命根子。
一聲慘叫過後,胡戰彎著腰疼的身體直打顫;刀疤臉男愣了一下,立刻鬆開胡戰的手腕,一臉古怪地看了葉梅一眼。
葉梅愣愣地收回腳,“那個,對不起,踢錯地方了,你沒事吧?”什麼叫氣死人不償命,這個就是。
胡戰疼得直不起腰來,他一手捂著重點部位,一手去摸腰上的槍。
不過,刀疤臉男比他快了一步,在他準備拔槍的時候,搶先一步把槍拿到手,別在了自己的腰側。他看也不看胡戰,對葉梅說,“回去。”
葉梅看了一眼房中不知通向哪裏的一道緊閉的門,淡淡一笑,“我餓了,來一份兒龍蝦,來一份兒西芹百合,來一個烤雞腿。方便的話,我不介意再來一份兒清蒸桂魚。”
胡戰表情猙獰地放狠話,“我要你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葉梅本打算就此算了的,沒想到胡戰並不領情。人就是這樣,不管自己對別人做了什麼過分的事,隻惦記著別人對自己做了什麼過分的事,自私得可恨。她一臉同情地看著胡戰,“你綁了我,綁了武尚月,這意味著什麼,你清楚嗎?”
胡戰並不回應,直直地盯著刀疤臉男,“把槍還我,我的佩槍是有檔案記錄的,不能給你。”他不是傻子,知道自己被人利用,而且利用完就要被丟棄了。這時候,葉梅是他唯一的保命符,葉梅不能死,他必須要認清這個現實。
葉梅心裏不高興,居然敢無視她的問題,那她就把話挑明算了,“胡戰,你從綁了我的那一刻起,你就是十足十的賣國賊了。即便逃到了天涯海角,你這個叛國的罪人也難逃國家對你的製裁。”
胡戰的神色一變再變,目光透著詭異,“你果然不是普通人,你到底是誰?傳說中的藍狐?還是國安多年來一直秘密追查的某個軍事基地爆炸案中的意外幸存者?照片上的兩個人,你認識對不對?”
不等葉梅說話,刀疤臉男突然拉了葉梅就走,並迅速把葉梅關回鬥室中。
葉梅的目光閃了閃,對於胡戰的另一重身份終於有了頭緒。至於刀疤臉男,他到底在為誰賣命,這個,還需要再看看。在與胡戰交手的時候,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試探。一是試探胡戰到底要幹什麼;二是試探胡戰背後的人能夠容忍她到什麼程度,在自己還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一定要最大限度地利用自身所擁有的價值,這也是人的一種生存本能;至於這三嘛,當然是針對刀疤臉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