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隻不過是個庶女,她在尚書府裏就連一個丫鬟也不如,好不容易嫁給三皇子了,豈知自己是逃出了狼窩有掉進了虎口;上天為什麼這麼不公平?為了可憐的娘親,她把自己賣給了李清然,所以,她現在還能怎麼辦呢?隻能一心一意的為她辦事。
小時候,這個姐姐是唯一對自己好的人,卻不知道為什麼,長大了,才發現姐姐居然是這麼的心狠手辣,現在;連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了。娘親說過,自己是世界上最幹淨最純潔的一個人,可是現在,自己還配嗎?
想至此,兩行灼熱的淚水滾落了下來;“啪”誰知迎來的卻是另一巴掌,李清玉咬著牙,兩雙捂著雙臉,倒了下來;蒼白無色的臉上因為痛苦而變的猙獰了起來,隻不過這種猙獰讓人想到的是憐惜。
“哼,李清玉,你最好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也配跟我講話?如果不是看你的長的還可以,還有利用的價值,我和我娘親早就會把你趕出府裏了。”李清然嘴角無情一翹,瞪著李清玉,看到她那張清秀的臉上有十個手指印,心情就沒有的好了起來。
見李清玉蹙著眉頭,她也知道李清玉有多痛苦,她毒娘子的稱號可不是浪得虛名,剛才隻不過是簡單的懲罰了一下她,叫她最好別多管自己的閑事。
“走了,賤人”李清然見她對著自己俯首稱臣,不覺的勾起了唇角,她有朝一日,也要那司徒靜萱狼狽跪在自己麵前向自己求饒,想到這,李清然嘴邊的弧度更彎了,仿佛她靜萱現在就在她麵前狼狽的向她求饒一般。
李清玉哆哆嗦嗦的站起來,臉上那種刺心的痛她幾乎每天都會受,她知道李清然在她的臉上下了毒,而且是一種異常痛苦的毒,這樣隻是為了懲罰她而已。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靜萱平時住的石房內,再邁步走到靜萱的床前,李清然冷笑一聲後便看著李清玉,示意她是時候動手了,李清玉為難的看了眼李清然,最後一咬牙,一閉眼,徑直的走到靜萱的窗前,芊芊玉手拿起了上麵的枕頭頭,流了兩行淚。
太子妃,對不起!如果我不這樣,那麼死的就是我和我娘親了……
李清玉從自己腰身出掏出了一個白色的玉瓶,把玉瓶裏麵的白色粉末灑進了靜萱的枕頭裏麵,直到玉瓶見底了,李清玉這才把玉瓶拿給李清然看,哀聲道:“姐姐,你看,倒完了。”
“恩,放好枕頭,走吧”李清然點了點頭後便走了出去,但是那狠毒的話還是傳到了李清玉的耳中:“司徒郡主是吧?琴神是吧?太子妃是吧?看你這次還死不死。”
李清玉聽著李清然那狠毒的話,一股寒氣從腳底升了起來,難道自己真的就坐視不管嗎?總的來說,太子妃是一個好冷,至少她有種感覺,靜萱會幫她脫離苦海。
“恩,我這就去。”李清玉吸了口氣便把枕頭擺放成原來的樣子,看了眼走的有些遠的李清然,緊張的把手中的白色玉瓶塞進靜萱的枕頭棉裏麵,如果太子妃能夠察覺的話,就說明她還不能死,如果她不能夠察覺,那麼,自己也盡力了。她再次緊張的吸了吸氣,然後便跟上李清然的腳步。
兩道身影悄悄的來,靜靜的走了,這一劫,不知道靜萱會不會幸運的躲過……
靜萱一行人緩緩的向山內走去,每個人得臉上都是無比的凝重,山穀內,時不時的傳來幾聲咆哮聲,這讓眾人都不由的鄒起了眉頭。在這深山當中,怎麼會有如此凶橫的野獸呢?隨著眾人的腳步聲,那咆哮聲也越來越近。
“萱兒,我總感覺這裏不一般”雲際邪牽著靜萱的玉手,一雙星目死死的盯著前方,那幾聲咆哮聲,居然讓他的心底裏有著澎湃的感覺,甚至有種渴望,這種感覺讓雲際邪不悅的蹙起了眉頭。
“我也是”靜萱回答著,她也感覺那幾聲咆哮聲讓她興奮,如果認真聽下,她居然感覺到了裏麵的咆哮聲是兩個不同的野獸發出的,似乎在把什麼人給引過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雲際邪很好奇裏麵到底是什麼野獸讓他有如此大的反應,而且靜萱也和他一樣有著這麼大的反應,這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係呢?想至此,在靜萱緩緩的點過頭之後便拉著靜萱的手三步並兩步走的向前跨去,後麵的人見此也不敢怠慢。
眾人的腳步比原先快了不止一點半點,慢慢的,他們的腳步也接近了最深處,周圍的樹木竟然是黑色的,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靜萱和雲際邪攜手相望,觀察著這一帶的地勢,不知為何,他們一行人走到了這裏,那種凶橫的咆哮聲竟然軟弱了下來,似乎有些怕來人一般。
雲際邪和靜萱對視一眼,隨後靜萱便對幾人說道:“我和邪先進去,如果有什麼事情我們會叫你們的”靜萱感覺自己體內,血液全部都沸騰起來了,不由的握緊了雲際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