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出去皇宮,本宮給你些盤纏和親筆書信,你去水寒宮找司徒靜寧,她自然就會明白”靜萱點了點頭,看向李清玉的目光不由的有些同情了,曾幾何時,她也堅持的說自己要報仇;曾幾何時,她為了報仇走向了那恐怕的路。
“是,我這就去準備準備。”
李清玉呆愣了幾秒之後便走出了密室中的房間,進了另一間房間。她知道,靜萱這是在考驗她,從這裏到達水寒宮,路程說不多也不多,但也不會很少。水寒宮周圍都是高大的山峰,要進水寒宮總部可謂是比登天還難。若是以前還好,但是今日的水寒宮在江湖上的地位又回歸到那頂峰了。
司徒靜寧,江湖人傳是水寒宮的副宮主,神龍見首不見尾,據說她的親姐姐就是水寒宮的宮主。同時司徒,這司徒宮主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待李清玉走後,房間內是那麼的靜謐。雲際邪還是默默的站在靜萱身後,讓人感覺似乎隻要這麼默默無聞的站在靜萱身後就足矣了。
“靜萱姑娘,玉兒現在也走了,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沉默了那麼幾分鍾之後,李清玉的娘突然開口了。聽這口氣,隱隱約約當中還有幾絲壓迫之氣。
靜萱想了想,而後一抬頭,站起身來。拍著手掌,說道:“果然是爽快,就是聰明人。本宮也不想讓玉兒她走的,但是如果這件事被玉兒聽見了的話,那可就不太好了。柳夫人,你說是還不是?”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靜萱在原地踏了幾步之後,突然湊上前。走到柳夫人的跟前,紅潤的嘴唇幾乎貼到柳夫人的耳根子上麵,邪魅的聲音輕輕的蕩漾在這一片藍色的房間內。靜萱眯著眼睛,歪著頭,死死的盯著柳夫人的眼睛,似乎要從中看出什麼來一樣。
“萱兒。”
雲際邪忍不住的叫了聲,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靜萱那陌生而又冷漠的眼神給製止了。低著頭,摸著自己的胸口出,心如刀絞。難道今生今世他和靜萱就隻能這樣了嗎?難道這到手的幸福又要消失了嗎?靜萱身上的毒還沒有徹徹底底的消失,李清玉給的藥包隻是治標不治本,如果要徹底的醫治,隻能去雪山碰碰運氣了。
這次,他是拿命來賭,賭靜萱的心……
“老身姓李,不知靜萱的柳夫人名稱是從何而來”麵對靜萱邪魅且又如冰霜般的明眸,柳夫人毫不膽怯的迎了上去,隻是那眼底舒爾而逝的閃過的一道慌忙之色還是被靜萱撲捉到了。
靜萱離開了柳夫人的跟前,神秘的一笑,便又坐回椅子上去了。雍容的端起了茶杯,優雅的抿了口茶,而後便朝空中吐了口氣。猛然,靜萱的眼神徒然的便的很犀利,讓柳夫人不寒而栗。
“柳夫人,本宮支開玉兒,隻是不想讓她知道當年你們的那些事情。還有,本宮絕對不是多管閑事的人”靜萱不悅的說完一句話,從自己的衣服裏麵掏出了幾張紙,奮力的灑在柳夫人的跟前。
柳夫人疑惑的看了眼靜萱之後便蹲下身子撿了一張紙就拿起來看了,不看還好,一看這柳夫人的眼神突然便的驚慌失措。就連拿著紙的手也是顫抖無比,她驚慌的看向靜萱,嘴唇哆哆嗦嗦的想說些什麼,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靜萱優雅的起身,嘴角勾勒出一根弧線,走到柳夫人跟前,雍容的從柳夫人的手裏拿過來來了那張紙,說道:“柳夫人,這下,你可沒有話說了吧?”
其實說不感激是假的,對於靜萱,她也是很感激的,隻不過在這麼多年過後,她也不知道該相信誰,該不相信誰。當年的那件事情,到現在自己還是記憶猶新的。
“靜萱姑娘,有什麼條件就直說吧,隻要不會害到玉兒,就夠了。”柳夫人閉著眼睛,嘴唇依然還在顫抖著,就連呼吸都有些急促了,雲際邪看著這一幕,心中也是若有所思。難道這柳夫人和柳太醫有什麼關係?那劉伯呢?
翌日,天才剛朦朦的亮起來,城郊外,一個婦人緊緊的抓著一個少女的手,眼淚是簌簌的落下。身後還有一對璧人,精致完美的臉龐是統一的冷漠,似乎這世間萬物沒有什麼可以勾起他們的興趣那般。
“娘,我走了,女兒還是會回來的,不用傷心”說不傷心是假的,自己做這麼多的事情不都是為了自己這個可憐命苦的娘親嗎?現在要她們兩人分別,怎能不傷懷?
柳夫人兩手死死的抓著李清玉的衣袖,淚眼婆娑的模樣也是夾帶著些許的我見猶憐,可見當年也是一朵花。那雙眼,飽含著深深的母愛之情,那流不止的淚水,摻和著無以言計的辛酸。
娘倆身後的靜萱和雲際邪的眼底近乎同時的劃過一道歆羨之色,隻是因為這種愛,這種無私而又偉大的愛,對於他們來說是有所麼的奢侈。曾經,他們也是娘親懷裏的寶;現在,他們隻有歆羨之情。由此可見,李清玉和柳夫人娘倆的這種感情,對於有些人,真的真的很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