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似乎都像是在冰窖裏麵,抱著天英的閻王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而後用衣袖遮住天英的雙眼,不讓她去看天煞。而一旁的閻羅早就呆了,他真的想不到,天英的心狠手辣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到了連他都有些後怕的地步,抬眸看著在閻王懷中的天英,那目光,有些不一樣了。
“英姐,你知道締結生命契約是幹嘛嗎?”靖瑤的眉頭皺在一起了,她不認識天煞,所以天煞就算在她麵前死了也不關她的事情。不是她冷血,而是被逼的冷血。她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去救白帥,否者她這輩子都不會安寧。相信雲際邪也是了解靖瑤的,所以也會義無反顧的去救白帥。
隻因為這兩個人都是深愛著同一個女人,為了這個女人,他們上刀山,下火海,就算是死。隻要她說一聲,他們絕對不會猶豫的自殺。
這就是愛,這就是跨越生死的愛......
“生命契約”離開了閻王的懷中,閻王身上的味道讓天英流連忘返,聽完靖瑤的話,天英也是一愣。顯然,她沒有聽到閻羅先前說的話,和閻王對視了一眼之後,天英這才說道:“生命契約,顧名思義,就是用生命當做這場契約裏的賭注,若是有一方不守規則,生命就會消失殆盡。”
聽完天英的解釋,靖瑤的心似乎被刀子給捅了一刀,那就是說,閻羅怎樣都不會放了白帥?就算閻羅想放也不能放,因為他和白帥當中隻有一個人可以活下來。好無力,聽閻羅先前的話,這生命契約是白帥擺了閻羅一道。好想大聲的哭,可是眼淚卻始終都沒有流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現在連哭都是一種奢侈呢?虛弱的笑了笑,靖瑤的身子軟了下來。眼疾手快的雲際邪飛身上前,抱住了靖瑤。看著那滿頭的白發和那幹涸的嘴唇還有毫無血色的臉龐,雲際邪都感覺窒息了。
“閻羅”靖瑤悲傷了一會兒突然站了起來,閻羅被靖瑤這麼一叫也挺直了背,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嘴角掛起一抹笑容,是那樣嗜血的笑容,想起往日和白帥的種種。就算得罪天下人,也要把白帥救出來。心中有了這個念頭,靖瑤便雙眼充斥著血色的看著閻羅,“既然要白帥活就得你死,那你就去死吧。”
說罷,一陣破風撲麵而來,閻羅還不來得及反應,隻見一道殘影朝自己的胸前刺來。迅速的反應過來,緊張的身子一側,那道殘影便朝閻羅後麵的柱子刺去。地獄裏麵的柱子幾乎全部都是黑色的,但是竹子的本身卻強大無比。隻見那道殘影手持銀色寶劍,本來是刺閻羅的,接過刺上了柱子。誰料黑色的竹子瞬間變的粉碎了,黑色的粉末在那抹身影周圍狂舞,大殿之類誰都不敢出一聲。
閻羅有些後怕的盯著靖瑤,如果那一劍是刺在他身上,那後果豈不是不堪設想。心髒劇烈的跳動,他沒有想到,真正的伸長不露的竟然是這位琴神轉世。
天英和閻王對視了一眼,心髒也在劇烈的跳動,地獄裏麵的石柱的威力他們多少都是知道的。簡單的說吧,這石柱不是普通的石頭,是女娃當年補天時留下來的五彩石。因為是地獄,所有的顏色混合在一起最少就成了黑色的了。地獄要支撐著整個大地,所以才會用這麼寶貴的石頭的。
可想而知,這石柱的威力有多大,現在竟然被靖瑤一劍刺穿了。天英全身都打了個冷戰,再去看那一抹身影,滿頭白發飛舞。尖尖的瓜子臉,冷咧咧的雙眼,線條柔美的五官,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完美。
“哼”冷哼一聲,靖瑤看了眼手中的清水劍,這是剛才從雲際邪那裏拿來的,她不想用琴聲來對付閻羅,她想要的是----手刃閻羅,解救出白帥:“躲的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今天你的路隻有一條,那便是死。”
話音一落,靖瑤再次的颯颯的手持清水劍,全身比白色的光芒籠罩著。千條白發都向上指,意氣風發,眼底神采飛揚,凹凸有致的身材讓人浮想聯翩,嘴角勾入的高傲的笑容讓人不敢忽視。清水劍那白色的光芒幾乎都要掩蓋了地獄的黑,見到靖瑤眼底的殺氣,閻羅也不敢大意,凝聚全身的力量,費力的把黑暗之火召喚出來。
一般是光耀大地的白色光芒,一邊是猶如地底爬出的黑暗之火。兩人對視一眼,靖瑤雲淡風輕,嘴角的笑容更加的狂傲了,閻羅卻心中快要被靖瑤給逼瘋了,他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黑暗之火越來越黯淡了。